顾倾泽从外面进来。

脸色沉的可怕。

他昨天有应酬，本就很累，接到电话带人赶来柳城，把母亲保释了，了解到这次被抓来警局的原因，他简直怀疑是不是他耳朵出了问题。

杀人？埋尸果园？

母亲还是帮凶？

五年前他还在国外留学，对家里发生的事不知情。

也没人说过这件事。

妹妹被家里宠坏了，跋扈任性他是知道的，因为沈霁寒她做了许多离谱疯狂的事，他以为这就算到顶了，结果现在告诉他，高一时她可能还杀过人。

“你们老实跟我讲，那男孩的事是不是真的？”

他走到病床边，清逸俊秀，满是疲态的脸上压抑着怒火。

病房里一阵沉寂。

顾夫人不敢看儿子的眼睛。

顾倾棠努努嘴，似有心虚的垂着眼帘。

看到母亲跟妹妹是这种反应，顾倾泽就什么都明白了。

“我的天……”

他眼前发黑，仰头长长吐一口气，无力到想发笑。

顾倾棠轻哼了一声，满不在乎，“我又不是纯心的，不小心的嘛，谁让他不听话的，如果他听话我也不会——”

“啪——！”

顾倾泽狠狠扇了她一巴掌。

“杀人，这是杀人！活生生的一条人命！你以为是儿戏吗！”

“你任性刁蛮，肆意妄为，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，家里给你擦了多少回屁股！你还拖妈下水，让她给你善后，杀人犯的帮凶要负刑事责任的！你想让她一把年纪陪你去坐牢吗！”

顾倾棠被打了，委屈的泪水涟涟，“哥，你打我，你居然打我。”

顾倾泽咬牙：“我现在都想打死你！”

顾夫人抱住顾倾棠安慰，“不哭了，宝贝不哭了，哥哥在说气话，他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
说着，又对顾倾泽说：“别生气别生气，我跟黄警官打听过了，没有尸体就是没有证据，一个失踪的人怎么能说死了呢，宋念可不管说什么那也是一面之词，那些录音黄警官会帮我们删掉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……你还收买了警察？”

顾倾泽心里咯噔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