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藜想了想说,“明天一早我就出去找地方住,如果找不到地方的话,你们就跟着我回京北。”
桑卓群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吭声,他双手抱着头,远远的看去,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不堪。
钱玉站起了身,“我去收拾行李。”
晚上,桑藜躺在自己的床上,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。
纵使从小家里条件不好,可爸爸妈妈总是在替她遮风挡雨,从没让她担惊受怕过,这还是她二十年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双脚离地,在狂风中摇曳的破碎和无力感。
桑藜打开手机,点开了和陆庭赫的微信对话框。
她知道就凭陆庭赫,一定有能力帮她。
可是帮了又怎么样呢,陆庭赫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欠陆庭赫的她是一定要还的。
可现在家里的情况都已经这样了,她还好意思站在陆庭赫身边吗,难道陆家的人会接受她吗?
还是算了吧,无论陆庭赫是不是真的喜欢她,他们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。
她配不上他。
桑藜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,泪水一颗一颗从眼眶中落下,胸口悲伤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真的好烦自己,除了哭,她什么也不会,什么也干不了。
软白的小脸上血色尽失,泪水打湿了枕头,桑藜在抽噎中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起身到楼下的杂货店整理货物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津市花都大酒店的顶层会所里。
男人穿着蓝色的v领毛衣和白色休闲裤,颀长的身子靠在沙发上,跷着二郎腿,裤腿因为动作而上缩了一段,露出一截白色的袜子。
一旁,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低头哈腰的捧着烟缸坐在男人跟前,男人每一次伸长手臂弹烟灰,中年老板都殷勤十足地伸手去接。
大约只吸了三四口,男人不耐烦地掐灭了烟蒂。
“什么玩意儿,吴老板,最近行情不好?烟都买劣质货?”
吴老板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态,肥硕的脖子里渗着汗珠,“陆少不喜欢?我让人再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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