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倌儿也站起来扶着男人,这时候才看出男人虽然看似无恙,其实不良于行。
当年惊马之后人是逃出去了,可也被摔成了重伤,当时情况很是危险,要不是被人救了,只怕也难逃一死。
那时候伤太重,他反反复复高烧,人也清醒不起来。本来清醒后他就该回去找亲人。
可他还没行动,就发现有人拿着他和二哥的画像在搜找,救他的那家人被银钱打动,要不是他逃得快……
当时他就明白,这一场截杀只怕不简单。
妹妹是女孩子,她已经离开了绥州,仇家不至于去追杀她。
可他要是出现只怕是逃不过,到时候只怕连妹妹都要一起连累。
几年过去,仇还没报,仇人一家就已经死在了叛军手里。。
如今,又何必贸然去认亲,他不想拖累妹妹了。
虞铮这边,道士说时辰到了,就有人开始挖坟。
等挖坟,开棺,虞铮深吸一口气,亲手替自己的双亲殓骨。
曾经那一个个鲜活的人,如今只剩下一具一具的白骨了。
虞铮并没有觉得害怕,她自己觉得自己也没有悲伤到不能自已。
可是眼泪是不听理智的,一滴又一滴的砸在那些白骨上。
只是不知人真能泉下有知,又该如何心痛不已。
如果真有魂魄,那么曾经疼爱她的爹娘兄弟姐妹们,是不是也都在这里。
如果是,他们是不是正在急切的替她擦泪而不得?
阴阳两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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