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今不便奔波,今日这种童家当家人和族长都在面前的好时机可遇而不可求,是他和宋亭舟费心促成的,如何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。
“唉!”孟晚叹了口气,“几位何必着急,我说了是来和诸位谈生意的,生意还没谈,几位就要匆匆离开吗?”
童老二嗤笑一声,“你一个哥儿懂个什么生意?”
孟晚并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,“童家的地我确实有用......”眼见着童家人眼神又变化起来,孟晚接着不急不慢的说道:“但却不是让你们卖地,而是租用。”
童老五吃惊的说:“租?”
“不错,几位将地租给佃户也是租,还不如租给我。”
孟晚态度诚恳的说:“佃农贫穷,除了上交点粮食外并不能给童家多带来什么,有时候就连地租也会拖欠。”
他站起来一拍桌子,慷慨激昂的说:“我就不同了!我租了童家的地后不光可以先给出来三成的定金,每年也会按时缴纳地租。”
童老五试探着问了句,“那孟夫郎打算租多少亩地,每亩每年又给我们多少银钱的地租?”
童老二瞪弟弟,没出息的东西。
不过他和童老大、族长等神色确实缓和不少,只是租地的话,便是租他几十上百亩也无大碍,由这小哥儿瞎折腾也罢,就当是交好宋知县了。
“我要租童家在红泥村和红山村的所有田地,包括村里的山头。每亩五百文”孟晚语出惊人,一张口就是大手笔。
哪怕是向来是家里主心骨,又极其稳重的童老大,此时也忍不住震惊道:“光是红泥村一村就是三百亩了,你还要租山头和红山村?”
孟晚养身体的日子也不是光闲着,而且又有宋亭舟在衙门帮他查阅典籍,他早就打算好了一些东西。
童家几乎在所有村落都有田地,其中红山村乃童家本家,村内所有田地都姓童。
陶家人也说过,红山村除了童家外整个村子都是他家的佃农。
因为地形原因,芦云镇下的七个村子皆是山地繁多,平地甚少,便是如此,童家在红泥村和红山村的田地,加在一起也有约六百亩。
江南等地土地肥沃,最富裕的地方甚至能达到一两银子一亩地,岭南地区整体贫穷,正常一亩地一年的租金只有三百文,孟晚出手就是五百文一亩地,又是租上六百亩,加一起就是三百两,这还不算上山头的租金。
如此确实比租给村民们合适,但童老大仍有顾虑,租个村民他家势大,哪怕村民赊欠也不怕他们敢不付地租。可这位夫郎
童老大看向孟晚弯起眼睛,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,可说话办事滴水不漏,实在看不透他的底细。若是他占了童家的山头,最后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又该如何?
向来都是童家霸占别人家土地,哪曾想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种顾虑呢?
似是看出童老大所忧,孟晚承诺道:“两个村子的地我是都要租的,童大伯若不放心,第一年的租金我可以直接给你一半,我们在县衙里签订租赁文书,请其余乡绅做个见证,如此可行?”
这些乡绅地主平日可能多有摩擦,但对付起外人来是出乎意料的统一和谐,请他们来做见证,一是让童家人安心,二是借童家的事给其他地主提个醒,民与官并非对立,甚至可以双赢。
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早,若不是宋亭舟和孟晚这一系列操作,初至岭南就找当地乡绅说要租地,这些人恐怕是疯了才会答应租给他们。
如今在环环相扣的事件中,只是租了个地,好像是童家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。
事不宜迟,孟晚唯恐事情生变,这群人回去后又反悔可就糟了,当即带着这群人从县衙正门进去,直奔主簿厅,里面不但有衙役们请过来的几家乡绅地主,甚至连租赁文书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童老大应着几个老相识或幸灾乐祸,或是好奇的对他挤眉弄眼,一肚子的话说也说不出口,只是在签文书之前,问了孟晚一句,“孟夫郎,那我家老四的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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