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趴着一个女人，女人手中是一把堪称为‘炮’的巨型狙击枪，这把枪正是危机的源点。

被这把枪射中，哪怕是坦克，怕是都会轰然爆碎。

显然，此次会话赵方旭做足了准备。

除了狙击，还有没有后手，除了他自己，谁也不知道。

千刃出现在秦夜手中，感知开到最大，同时血气弥漫而出，脚下阴影也在一同蠕动。

这一瞬间，周遭气氛冰到极点。

而就在他准备动手时，一道的平缓苍劲的声音突兀的传荡在房间之中。

“好了，停手吧。”

秦夜眉头一挑，扭头望向声音的来源，这声音他很熟悉。

就见一名白衣素袍，须发皆白的老道从议事厅后门处那不起眼的小房间中走出，眼神中透着深邃与沧桑，复杂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秦夜身上。

世事难料，当初还在罗天大醮上与一众青年才俊争锋的年轻人，如今已经有了跟公司叫板的实力。

看到这个人，秦夜嗤笑了一声：

“我道小赵同志咋这么有种，原来是老天师在给他撑场子啊。”

没错，出现的人正是龙虎山当代天师，异人界绝顶，天通道人——张之维。

张之维背负双手，踱步向前，嗓音轻缓道：“你和公司的事我不管，我来就是想问问你，灵玉可是死在你手？”

“我给过他机会，他不要。”秦夜淡淡回应，他没什么不敢承认的，杀了就是杀了。

得到答案后张之维并未表现的有多悲伤或是愤怒，平静的有些异常。

但了解他的弟子、朋友都知道，这个时候的老天师，是最危险的。

“灵玉虽愚钝，但毕竟是老夫的弟子，是非缘由谈之无用，五日之后，老陆会在三一门旧址了结一场恩怨，你也去吧，我会在那里等你。”

虽然张之维并未说等他作何，但秦夜知道，两人是既分高下，也决生死。

他没有拒绝的理由，轻描淡写回了一个字：

“好。”

随后秦夜目光越过张之维看向其后方，略带嘲讽意味道：

“赵董，有一套啊。”

赵方旭扶了扶眼镜，神色如常：

“谈不上，只是没有不能解决的矛盾，让事情沉淀沉淀，我们的事，等你和老天师比试结束后再谈也不迟。”

他这句话说完，秦夜便察觉那股危机消失了。

轻笑一声，没有言语，他最后扫了一眼老天师，随后遁入阴影中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