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发冷,“但就算这样,你也拿不到完整的配方。”
“所以需要老爷子亲自告诉我啊。”
齐怀川终于推开车门,黑色风衣下摆着。
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他的面容与齐老爷子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右脸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狰狞疤痕。
“毕竟当年是他亲手把针头扎进我脖子的。”
别墅内突然响起小兰的尖叫。
众人回头时,只见张妈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,手里握着的根本不是手机,而是一个微型注射器。
小兰被她反剪双手,针尖距离颈动脉只有寸许。
“抱歉少爷。”张妈的声音颤抖得厉害,“他们抓了我孙子……”
齐郁礼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,那是她结婚五十周年时老爷子特意定制的,从不离身。
“两起绑架案。”
裴枝桠轻声说,“小兰弟弟和张妈孙子,都是幌子。”
“他们真正要控制的是能在老爷子身边下毒的人。”
齐怀川已经走到落地窗前,防弹玻璃映出他扭曲的笑容:“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,哥哥。”
他突然换了称呼,语气亲昵得令人作呕,“比如为什么当年我的好哥哥宁愿要一个小三生的野种,也不抚养你这个名义上的亲孙子?”
齐老爷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青筋暴起的手抓住裴枝桠衣袖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书……房……暗……”
话音未落,第二声爆炸从三楼传来。
整面书房的墙体坍塌下来,无数文件如雪片般飘落。
齐郁礼看到几张烧焦的纸页上,赫然是二十年前的医院记录和dna检测报告。
“没用的,哥哥。”
齐怀川用指节敲了敲玻璃,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?”
“当年那个律师把一切都告诉我,您为了让情妇的儿子继承家业,连亲生骨肉都能下手。”
裴枝桠突然感觉齐郁礼的身体僵住了。
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飘落的文件中有一张泛黄的照片:年轻时的齐老爷子抱着两个男孩站在游乐园里,其中一个分明是幼年的齐郁礼,而另一个……
“那不是我。”
齐郁礼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我从来不去游乐园。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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