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怀川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：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在计划里……”

天花板的消防喷头突然启动，但洒下的不是水而是淡蓝色雾气。

接触到雾气的火焰瞬间熄灭，而齐怀川却像被硫酸泼到般惨叫起来，他的双眼已经看不见了。

“生物识别防御系统。”

齐老爷子不知哪来的力气，死死抓住裴枝桠的手腕，说：“只有……我的dna能触发……”

裴枝桠震惊地发现老爷子的瞳孔正在恢复正常，虽然脸色依旧惨白，但说话已经连贯：“您没中毒？”

“中毒是真的……解药一直在……”

他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西装纽扣，那枚看似普通的黑曜石纽扣中央，有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缝。

齐郁礼猛地扯下纽扣掰开，里面是干涸的药剂痕迹：“自动注射器？”

“毒龙项目……本来就是我设计的……”

老爷子在裴枝桠搀扶下艰难站起，看向在蓝雾中惨叫打滚的齐怀川，说：“但你这二爷爷……从来不知道……真正的毒素在……”

整面东墙突然向两侧滑开，露出后面十余名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。

为首的女警官举起证件：“齐老先生，感谢您配合这次收网行动。”

裴枝桠倒吸一口冷气——这些人制服上的刑警标志，分明是国际刑警特别行动组的徽章！

齐怀川的惨叫声突然变成歇斯底里的大笑：“你以为……这就完了？”

他接近失明的双眼，乱摸似的按下最后一个按钮，绝望道：“我死了……整个齐氏的秘密都会……”

女警官抬手一枪击中他的眉心。

但为时已晚，庄园外接连响起七次不同方位的爆炸声。

齐郁礼的手机疯狂震动，屏幕上闪过十几条紧急通知，齐氏集团在全球的七个核心实验室同时遭到袭击。

“不是复仇……”

裴枝桠突然明白过来，“他想要的是毒龙的研究数据！”

老爷子颓然坐倒在废墟中：“二十年了……他还是忘不了那个……”

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。

裴枝桠这才注意到他后颈有个奇怪的标志，看来齐老爷子是知道这些东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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