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齐郁礼在威廉的私人会所堵住了他。
屋顶上水晶吊灯下,威廉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红酒杯,目光扫过齐郁礼阴沉的脸:“齐二少这么早来,是为了哥哥的事?”
“别装糊涂。”齐郁礼将一叠文件拍在桌上,“那批货,你动不得。”
威廉轻笑,红酒在杯中漾起涟漪:“齐北庭害得洛儿失去做母亲的资格,你觉得一句‘别冲动’就能了事?”
他突然将酒杯砸向墙壁,酒液在米白色墙纸上绽开猩红的花,“当年他派人撞我的车,害洛儿早产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后果?”
齐郁礼沉默片刻,从口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,是儿时二人在游乐园的合影。
“我们曾经在国外不也很好吗。”他低声说,“而且,齐北庭他……其实一直很羡慕你。”
威廉猛地夺过照片,指腹抚过照片里笑得灿烂的自己:“羡慕?他毁了我最珍视的一切!”
他将照片撕成两半,“告诉齐北庭,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而此时,齐家后花园里,裴枝桠正给多米喂草莓。
齐老爷子颤巍巍地走来,在石凳上坐下时发出沉重的叹息:“枝桠,看在多米的份上,劝劝洛儿吧。”
裴枝桠捏着勺子的手顿住,草莓汁滴在多米的围兜上。
她想起林洛儿在产房苍白的脸,想起威廉抱着死胎崩溃的模样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爷爷,您当年要是能阻止齐北庭,今天也不会这样。”
“我老糊涂了!”
老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“北庭虽然犯了错,但他是齐家的孩子啊!洛儿要是真毁了齐家,多米以后怎么办?”
这句话让裴枝桠浑身一震。
是啊,孩子还这么小,齐家要是垮台了,那多米以后肯定过不上这么富足的生活了,但……裴枝桠一直在物质和道德上来回横跳。
多米咿咿呀呀地伸手要她抱,肉乎乎的小手拍在她脸颊上。
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,齐北庭的黑色迈巴赫碾过碎石路,车身上还沾着昨夜暴雨的泥点。
齐北庭下车时踉跄了一下,扶住车门才站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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