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。
厉行北在她身边当了太久的小绵羊,她都差点忘了,人家在黑道还有人脉。
关妤握住厉行北的手臂,制止他开口说话,“他当然没有忘记你们。”
她长叹一口气,“我们遇到的那天,他身受重伤,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雨夜的泥巴地里,血和雨水混做一团,分不清哪里是血,哪里是雨水,又哪里是泥巴。”
“在暴雨的轰鸣声中,我撑着一把伞盖住他,才把他带回了家。”
“他的伤口上满是泥巴的痕迹,医生清理伤口上的沙砾时,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不敢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。”
男人的瞳孔微微颤动,显然被触动了。
“你看看他背上的伤。”关妤掀起他的衣服,把后背新旧交替的伤口亮给他们,旧伤愈合,新伤又在此基础上再生。
拉皮哥和单眼皮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看着就痛啊。”
她无比痛心,“我花了好多心血,才把他再养了一遍。”
男人愧疚地垂眸,“抱歉,那天晚上......是我们判断失误,才让你一个人被算计受伤。”
厉行北看看关妤,再看看男人,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。
“你是应该说抱歉。”关妤煞有其事。
虽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对了。
“不过......”男人疑惑地抬起头来,“我记得那天好像没有下雨吧?”
“......局部雷阵雨。”关妤面不改色。
男人似懂非懂,紧皱眉头思考了一会,又想通地舒展开,“人没事了就好。”
厉行北始终用很疑惑又陌生的眼神观察着他。
男人和他互看了几秒,忍不住悄悄和关妤说,“虽然很不礼貌,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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