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忙赶出门的妈妈和孩子也没能幸免,一家五口除了在外务工的公公和儿子,死的整整齐齐。
就像是再次陷入在记忆里一样,沈林看着那孩子的模样,恍惚间看到了许多那孩子,看到了那孩子死前痛苦的喊着他叔叔。
沈林的异类认知本就刚刚形成,很不稳定,新生厉鬼的痛苦感在那一瞬间有些压抑不住,来自记忆世界的反响阵阵。
或许是在这一刻受到了刺激,门外有了那么两三声犬吠。
只有两三声,两三声过后,连呜咽声都没听到,要么那只狗睡了,睡得很快,要么它死了,死的干干净净。
农村特有的砂石水泥路上有了古怪的摩擦声,像是有什么人正在拖着什么东西,节奏并不快,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冲击沈林的意志,他的精神崩溃在一瞬间回神。
记忆的回拢让沈林恢复理智,他伸手拦住了他想要出门的女人,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户和半敞开的院门,仔细的聆听着那声音来的方向。
这东西很恐怖,恐怖到哪怕是在记忆世界里,沈林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危机感,这危机感上一次来自于鬼故事那一次遇到的那位背棺人,自鬼故事中的灵异入侵差点干掉沈林。
可记忆世界的稳定让沈林又有种莫名的安心,这只鬼恐怖却不可怕,他似乎很稳定,哪怕自己在如今以记忆的形式另类浅层入侵,对方也没有攻击的意思。
没多久,沈林自半敞开的门户中看到了什么,那是个高大的人影,在深夜中看不到面貌,只能依稀辨认到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针织痕迹,就像是胡乱拼凑的尸体被缝起来一样。
让沈林更注意的是其背后拖拽的东西,那像是十字架。
并不是基督耶稣神话中的那种东西,而是古代处决犯人捆绑其的刑具,这种十字架刑具因为造价便宜,做工简单,所以在中西两地运用的都很广泛。
未知的厉鬼,很稳定的形式,根据下坡村村民的规律探测,这只鬼的规律貌似局限于天黑不能出门,除此之外的局限性并不是很大,他以下坡村为区域中心辐射了小半个同市。
嗯?沈林愣了一下,这种形式让他一时之间想到了打更鬼。
巡夜打更,守夜东川,这只鬼也是类似形式的存在么?
曾经打更鬼的存在让沈林曾经猜测过民国时期曾经实行过类似“钉桩计划”的以鬼制鬼计划,以平衡的手段人为制造一批规律宽泛,危险性低的厉鬼控制在某个区域活动,不仅可以大大降低区域风险,更能有效降低民众生还率。
这个计划的麻烦之处在于恐怖复苏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,如果真能够按照这么理想的情况去制衡一切,那等待整个恐怖复苏彻底失衡的那一天,这些楔入各地的钉子一旦脱离束缚,会转变成超高危炸弹,并一起爆炸。
沈林本以为打更鬼可能是成功的孤例,可现在在下坡村他似乎看到了第二例,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钉桩计划可能还存在第三例,第四例。
如果是这样,那民国时期的恐怖复苏应该以一种半稳定的趋势展开,怎么会落到最后一代人消亡这么个后果。
麻烦有些大,线索又不够,沈林想不到太多。
退出思考,沈林看到了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孩子,和满脸惴惴不安的女人,似乎是发现自己婆婆像是换了个人,而且刚刚门外走过的鬼影结结实实的吓了她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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