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吻了她,把她柔软颤栗的心脏护在手心,不让它因为痛苦和自责而把自己缩成一团,仅仅只是鼓励它极力地跳动,极力地发泄,那就够了。
唐挽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,微弱的滚烫蔓延上来,晕染了她的脸颊,也流进四肢百骸。
她红着脸挽住他的手臂,侧脸搭在上面:“真是超规格了,盛绥。”
“我可以当做对我专业性的认同吗?”
“完全是夸奖啦,你就是最厉害的。”
盛绥轻咳了一声,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下去。
他们回到车上,顺着马路往前开,看见了前面的公交车。
这是一条直走的公路,这也是一辆直线行驶的公交车。
“349路啊,下一站就是白海大学南门站了。”唐挽怀念地看着公交车。
它来来回回变了好几个样子,变成过黄色的外壳、花哨的涂鸦、红色的广告,但那眼熟的数字,是一直没有变的。
她和盛绥无数次搭乘过这辆车,从白海大学南门站,到小吃街,再到万花公园,再到电玩城,现在看来,满满都是回忆。盛绥跟在公交车后面:“回学校走走吗?”
唐挽偏头看他:“好啊。”
盛绥也是想回去看看的。
沿着宽阔的公路走,到了白海大学的校门。唐挽已经在手机上填了进校的线上登记表。
白海大学作为全国前几的名牌大学,又坐落于这种大城市,它的门面是丝毫不差的——镶嵌着“白海大学”四个大字的校门像是一个直插地面的丰碑,牵引起又高又宽的横排“屋脊”,厚重的文化、包容的风度、一目了然,令人心生向往。
外面没有停车位,他们提前做了登记,一开过去,侧面的绿色扫描仪对他们的车放行了。
在校园里找了位置停车。
两侧的绿荫给地面的石砖降温,空气并不闷热。
“礼园翻新了。”唐挽戳了戳盛绥,抬头盯着盛绥以前的宿舍楼,憋着笑,“怎么变成了粉红色的?像小猪佩奇的颜色。”
盛绥摸了摸下巴,想起来了,勾着唇并不客气地笑道:“好像是我毕业之后两年,投票投出来的,我也投了粉红色,学弟们应该挺喜欢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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