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你洗杯子太幸苦了。”伏见鹿又鬼扯。
换做在以往,源玉子肯定会骂他神经病。
洗个杯子能费多少功夫?再说家里碗筷难道就不用洗吗?怎么不见他把碗筷也丢了?八成是因为杯子放太久积了灰,亦或者喝水喝饮料积了一层水垢,伏见君直接就把杯子丢了,纯粹是懒得慌!
但眼下源玉子竟然真信了,还有一种‘鹿君真为我着想’的幸福感,小嘴莫名上扬,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开心,故意压着嘴角,露出了日本人特有的“压嘴笑”得意表情。
平樱子看到这一幕,格外震惊,心想自己这才一天不在家,玉子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?伏见鹿随便一句鬼话,就让她开心得呆毛摇晃,这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?
她看向伏见鹿,眼神象是在质问:“你下什么药了?
伏见鹿无视樱子的眼神杀,他主动帮源玉子夹菜,柔声说道:“底下的天妇罗还热乎着,我帮你留着呢。”
平樱子惊上加惊,她瞪大了双眼,心说你又吃错了什么药?怎么会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说话?正常操作不是该把热乎的天妇罗夹进自己碗里吗?
源玉子开心得都要化掉了,小脸变成了q版,鼓着腮帮子嚼嚼嚼,看伏见鹿的眼神都变成了星星眼。
她也给伏见鹿夹了一筷子鳗鱼,说道:“你也趁热吃嘛,鳗鱼很好吃哦,快尝尝。”
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?
平樱子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人的真实性了,眼前的伏见鹿和源玉子真的是本人吗?会不会是上杉紫苑请来的演员?不然怎么解释他俩的异状?
一顿晚餐成了大型狗粮现场,两人吃着吃着,眼睛都要拉丝了。
吃饱喝足,伏见鹿照例不想收碗洗碗,也破天荒的不想让源玉子收碗洗碗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平樱子。
这家伙白吃白喝这么久,一点正事都不干,还天天拿着当保洁的工资,是时候该发挥作用了。
伏见鹿压住源玉子的手,说道:“别收了,昨晚幸苦了一通宵,今晚早点睡吧。”
“,但是”
“让樱子收吧。”伏见鹿把目光投向了平樱子。
刚才他已经确认过了,这小家伙好得很,甚至疑似胖了两斤,小脸蛋还有点婴儿肥了,精气神比他更好,一点都不象经历过生死大劫的样子,故而他使唤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源玉子也不想收碗,因为某些不好说的原因,现在她比较急着去洗澡换衣服——刚才吃饭的时候,她就觉得坐椅子上不舒服了。
但她又担心樱子难受,觉得樱子好不容易平安回来,让樱子收碗实在不妥:“还是我来吧,让樱子休息一下——””
伏见鹿给了平樱子一个眼神,向她传达“快去收碗”的意思。
拿人手短吃人嘴软,平樱子拿了工资,还吃了伏见鹿做的晚餐,可谓是又短又软。
而且平樱子还有点亏心,毕竟她刚丢了枪,伏见鹿没追究她的责任,所以现在她乖得很,只需要一个眼神,她就心领神会,起身抢过碗筷,主动说道:“我来吧,我已经休息好了。”
源玉子不肯,跟平樱子争抢了一番,最后在平樱子的强硬坚持下,她忧心地松了手。
“樱子的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?”
源玉子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小背影,忍不住询问伏见鹿:“她不要紧吧?”
伏见鹿竖起大拇指,连说三遍“大丈夫’,声称搞清洁有助于缓解压力;源玉子比较相信他的判断,略微放下心来,回房间洗藻去了。
忙了一晚上,又看了一整天电视,还亲了好久的嘴,源玉子身心俱疲,洗澡时打泡沫都有点手软。
她淋浴时喜欢温度调高一点,冲干净泡沫还想再冲,感觉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了。
kioji。
源玉子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,裹着浴巾擦头发,一推开玻璃门,就撞见伏见鹿在脱衬衫。
她下意识拉紧了浴巾:“呢?!你、你干嘛啊——”
“洗澡啊,”伏见鹿一脸莫明其妙: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也睡这个房间?”
源玉子想起这茬了,自从上杉紫苑搬进来,他们就睡一个房,只不过经常昼夜颠倒,根本没有睡一起过。
“啊、啊对———””
源玉子涨红了脸,眼睛不自然地乱飘:“那你先洗,我、我去吹头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