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對你說明好了!」她以平穩的口吻說著,似乎是這裡的領導者。/br
男人盯著艾麗莎,表情像在催促她。/br
「這裡是病房,你知道吧?」/br
看到床旁的點滴瓶,和各種醫療儀器,男人點了點頭。/br
「你知道:你為什麼會被送到這個病房嗎?」/br
「嗯……我……」/br
男人痛苦地扭曲了臉孔。他皺起了眉,沉思了一會兒,表情更加陰暗。/br
「不行……什麼也想不起來……」他放棄似地嘆著氣。/br
雪莉和青葉的臉色也變得沉重。/br
「你知道了嗎?你喪失了記憶。」/br
「喪失……記憶……」/br
「對……我們是為了要喚回你的記憶,才來到這裡的。」/br
「為什麼會這……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……?」/br
「全想不起來了嗎?/br
男人又想了一會兒後,搖搖頭。/br
「那,今年是幾年,你知道嗎?」/br
男人又搖了搖頭。/br
「可能是麻醉的藥力還在,清醒一點以後,應該能想起以前的事吧?不要這麼急,慢慢會想起來的。」/br
但男人知道這是安慰的謊言,由她的聲音聽來,自己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。他閉上眼躺了下來,腦裡浮出了小小的疑問。/br
(我好像……以前見過她們……我過去和這裡,到底有什麼關係……?)/br
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,他長長地嘆了口氣。病房中的氣氛變得沉重。/br
為了沖淡這種氣氛,雪莉說:「不要苦惱嘛!我是雪莉。安尼特,叫我雪莉就好了。我今年二十歲,但常被誤認為末成年。現在為了成為心理醫生,在醫學院辛苦k書中。但……別擔心!我可比那些收費驚人的心理醫生強,一定能把你治好!」/br
雪莉像結束機關槍一樣的自我介紹,拍拍身旁的女孩說:「她叫紅葉寺青葉,比我小一歲,但比我穩重多了。她在日本出生,大概八歲時搬到紐約的吧?」/br
「是十歲的時候。」/br
「是嗎?,她也為了當心理醫生,和我在同一間大學就讀。這麼可愛的心理治療師,男病患一定都會去找她!我在擔心這點……你覺得是不是?」/br
「嗯……我……嗯……」男人雖不知該說什麼。但,表情卻緩和多了。/br
「青葉,妳嘴上雖然不說。但,心裡一定不把我當對手吧?」/br
青葉連忙說:「沒有啦,可是我們如果沒考上醫師職照,就不能開業……」/br
「老是這樣子,妳想得太多了!」/br
「對不起。」/br
「不要立刻道歉嘛!這樣的話,會被他討厭呀……對不對?患者先生?」/br
男人含糊地答:「啊、怎麼會呢……」/br
「啊、你幫青葉說話喔?我明天幫你打針時,可要讓你吃點苦頭!」/br
「不、不要這樣……」男人求饒似地說,露出了笑容。/br
艾麗莎插嘴說:「兩個人一起開業不就成了?以妳們的美貌,一定生意興隆喔!」/br
「艾麗莎的主意果然高明!青葉,我們一起開業好不好?」/br
「好……好啦。」/br
「討厭、好像是我勉強妳一樣!」/br
「對不起。」/br
「妳看,妳又來了!」雪莉厭煩地聳了聳肩,抱怨著說。/br
艾麗莎看著三人談話,以讚佩的眼光望著雪莉。/br
讓患者心情放鬆,是精神醫療的重要條件。麻醉後醒來的患者,因為藥力緣故而會想睡。但,讓他繼續睡覺,以後的治療進度會比較遲緩。表面上無意義的談話,對以後的治療,實際有重大的關係。/br
艾麗莎碰觸患者微溫的指尖,這是因麻醉收縮的毛細血管,漸漸鬆弛的跡象。又撫摸了他的腳趾,由微溫的程度看來,讓他再度入睡也沒什麼問題。/br
她大聲說:「妳們聊完了吧?該讓患者休息了!」/br
「是~。」雪莉答應著,湊近患者耳邊,用別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「我剛才沒介紹呢!她是艾麗莎。吉普森醫生。是我們之中最~恐怖的一個你要小心一點!」/br
「怎麼這麼說呢……!?」/br
男人抬起頭,對艾麗莎投以苦笑。艾麗莎冷冷地回望他,向門口走去。/br
雪莉又湊近他耳邊小聲地說:「因為你沒附和,所以她沒真的生氣。怎麼辦?明天開始我遭殃了!」/br
「誰叫妳亂說話!」/br
「不要批評嘛!我根本忘了我是醫生。」/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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