揎开布帘,便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,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一个僧人。/br
一个肌肤黝黑,高鼻深目,显是天竺国人。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,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,面目慈祥,眉间虽隐含愁苦,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色,却是一望而知。/br
我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,对着那长眉老僧一揖到地,恭谨地说道:“晚辈雷幽风,拜见一灯大师。”/br
那长眉老僧却不是一灯是谁?/br
一灯笑了笑,站了起来,说道:“雷居士请起……”说着便要来扶我。但觉双臂与一灯大师接触处忽地一热,热气一现即逝,我随即便被稳稳地扶了起来。/br
“雷少侠像是中了十分重的内伤,以至于内力全失……在内力全失的状态下仍可战胜我那四个劣徒,难得啊,难得!”又道:“他们并没有恶意,只是以尽徒弟之孝道而已,雷少侠莫怪。”/br
我摇了摇头,说道:“倒是我唐突了……一灯大师请见谅。”/br
一灯大师点了点头,微微一笑,说道:“跟我进来吧……”/br
我不禁流出一滴冷汗,吞了一口口水,缓缓跟了进去。/br
走进屋内,一灯大师舒了一口气,道:“你全身放松,不论有何痛痒异状,千万不可运气抵御。”/br
我点了点头,示意准备好了。/br
一灯当即闭目垂眉,入定运功,当那线香点了一寸来长,忽地跃起,左掌抚胸,右手伸出食指,缓缓向我头顶百会穴上点去。我头顶一热,身子微微一颤,一颗豆粒大的汗珠自一灯头上流下,忙道:“不可多思,闭上双眼。”/br
我慌忙闭上双眼,突然全身各**位皆麻痒难当,一会儿酷热似暑,一会儿寒冷若冬。再过一阵,便腰酸背痛,更甚者全身似被万蚁所噬,疼痛难当……/br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丝真气缓缓地从丹田冒出,蔓延至全身,顿时全身舒畅无比,如沐甘霖。/br
我睁开双眼,环顾四周,却见一灯大师气喘吁吁地坐在蒲团上,额上大汗淋漓,长眉梢头汗水如雨而下。/br
他缓缓说道:“你的伤好啦,休息一两天,别乱走乱动,那就没事。”/br
我喜道:“既是真气内功复原,便不碍事了。”当下坐下调息,丹田真气化作一团热火,体内氤氲之气顿生,不过两炷香时间,我头顶便白烟直冒,脸颊微红。/br
一灯不觉一惊,叹道:“少年可畏啊……此等内功强度,我练就一阳指数十年,直过而立之年方才练成,想不到居士年纪轻轻竟就练成了。”/br
我长舒了一口气,体内热气正盛,行走于大小周天,舒畅无比,想是九阳神功又升了一级,现在该是六级了吧?当下朗声道:“一灯大师,雷幽风有你舍命相救,实在是感激不尽,请让我替你把脉。”/br
一灯一奇,还是将手交给了我,我微微一按,便有一张表单在我面前出现,一灯大师什么病啊?什么痛啊?内功外功,奇经八脉状态都显示出来了。竟然连怎么调理,怎么治疗,用什么药也列表详细,难道这就是医术十级的厉害?/br
忽地渔樵耕读同时冲了进来,吼道:“休伤我师!”/br
我鹜地一惊,身子一滚,便已躲到一灯大师身后。/br
那渔樵耕读一惊,该出的招都收了手。/br
“休得无礼!”一灯叫道,“雷居士在替我把脉!”/br
渔樵耕读互相对视,像是十分惊奇一般。/br
我“咳”的一声,说道:“大师,你放心,我和瑛姑另有协议,她该是不会再上来找你麻烦了。现在我先替你疗伤……”当下凝神运气,一股九阳真气自丹田升起,经双掌直输入一灯体内。/br
一灯眉头微微一捷,顿时大汗淋漓,头顶白气直冒。/br
“师父!”渔樵耕读担心喊道,但见一灯脸色渐转红润,便知我不是有心相害,均不敢出声。/br
过了约一炷香时间,我略感一道真气倒输入我的体内,微微一惊,便知一灯无碍,随即撤手收气。/br
“一灯大师,感觉如何?”我问道。/br
一灯微微一笑,道:“雷居士如此至刚至阳的内功,是九阳神功么?”/br
我点了点头。/br
一灯道:“有如此神功替我疗伤,自然不会有事,如此我恢复功力的时间,该是缩短了不少啊!”说罢双手合十,揖道:“老衲在此谢过。”/br
渔樵耕读一个个有话不敢言,本来一灯大师便是为了我的伤才武功全失的,晕!我知道他们心中想什么,也想此地不要再久留的好,一揖到地,说道:“大师,以后有什么差遣,尽管吩咐,晚辈还要为瑛姑办妥一件事,就此拜别。”/br
一灯微微一笑,道:“恭送居士,望居士多积善福,切记切记。”看来他已经猜到我要去做什么事儿了。/br
我一拱手,随着小路下山去了。/br
嗯……(嘿嘿,现在内功恢复了,要怎么样都行啦……可惜苗若兰被他爹带走了,否则就地来两下,以泄我心头之“欲”也好啊。不管了,反正现在没女一身轻……水笙还在光明顶等我呢?)我心头一凛,一阵酸味儿涌上心头。/br
“好,先回光明顶看看水笙也好。”说走就走,道罢我便径直朝西走去。/br
忽地十几个黑衣人跟我擦身而过,微微撞到我一下,我登时怒道:“奶奶个胸,走路不看道儿啊?”/br
那黑衣人正要发作,另一人拉着他道:“师弟,大事要紧,山野村夫不必跟他一般见识。”/br
那黑衣人狠狠瞪了我一眼,随着众人直朝山顶奔去。/br
(靠,走得那么急,赶着投胎啊?)我心中嘀咕着,径直走自己的路。/br
过了一个山头,远远便见一堆黄色僧衣的尼姑。咦?尼姑、黑衣人、埋伏?/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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