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方生的话语，佳薪和叶梦璃心底都是一沉。

果然，牛马的明天还是暴雨天。

沉默了少许之后，佳薪抬头，想要向着方生询问一下如何救活顾礼，毕竟这是方生当初写在信里的内容。

不过，还不等她开口，方生就对着她说道。

“我记得先前给你写过一封信，信中曾经提及过顾礼的事情，对吧？”

听着方生的话语，虽然他的语气轻飘飘的，但却让佳薪止不住的点头。

并且，双目渐渐的也亮了起来。

很显然，她很期待方生下一句，会直接说他会救活顾礼的这种话。

不过很显然的是，方生并不会说。

“关于救活他这件事，我做不到。”

佳薪一怔，随即怒火上头，但却又生生压住。

是了，她从一开始，就不该在方生的身上存什么希望。

就算是能救顾礼，以方生的性格，也绝对不会耗费心神去救。

更何况……

“顾礼的情况，甚至比阿烈还要特殊。”就在佳薪失落之际，却是又听到了方生的声音。

因为提及阿烈，叶梦璃也紧紧的盯向了方生。

在两人期待的目光里，方生淡淡的讲述了起来。

“阿烈虽然连身体都没有留下，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消亡，而与他相比，顾礼不单单是身体化道，就连灵魂都燃烧殆尽，他唯一留在这个世界的，就只有他的三性与福地。”

当初的阿烈虽然死去，但实际上身体和灵魂都化为了蛊虫，因此，其实如果方生去救，还是有迹可循的。

比如，将忠蛊与义蛊逆炼化为原本的材料，虽然被返回的灵魂会宛如白纸，但是说到底，阿烈还是有魂魄的。

只不过，想要彻底地复活阿烈，要付出的代价不小，且很难做到罢了。

而与阿烈不同，如果说复活阿烈，需要付出河流大小的代价，那么复活顾礼，就是付出海洋般宽广的代价。

顾礼的灵魂，已经彻底消亡，就算是还有留存，也是留在了方死手里的规矩蛊之上，而他的肉体，也直接消散在了天地之间。

他留下的唯一遗物，除了佳薪，就是福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