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蒙的晨光下,对岸一座城池轮廓,若隐若现。
“子林将军,前方应该就是颍口城了,我们得做好突袭准备。”
身后响起了张燕的提醒声。
夏侯楙思绪收回,下意识的握紧了刀柄,眉宇间的激动难以掩饰。
他虽出身将门,自诩勇猛有乃父之风,但到底战阵经验少得可怜,如今初临大战,难免心情激动。
相较之下,张燕这位“老将”,大风大浪见多了,却要沉稳的多,只从容冷静的传达号令,命各船士卒做好战斗准备。
船入淮水,前方颍口城已清晰可见。
城北渡头处,稀稀落落的停靠了十来艘战船,渡头士卒粗略估算不过两百来人。
显然,颍口刘军疏于防备,并未料到曹军会有奇兵南下突袭。
“司马仲达这一计,当真是一道出奇制胜的妙计也!”
“伯父麾下,又得一员神机妙算之士,当真是天佑也…”
夏侯楙一声狂笑,扬刀一指对岸,大喝一声:
“各船听令,冲上渡头,杀尽敌军,一鼓作气冲入颍口城!”
令旗摇动,进攻号令传下。
各船得令,躲在船舱中的五千曹军士卒,很快被将官催促着登上甲板,扶刀肃立。
一面“夏侯”大旗,升起在了旗舰之上。
数十艘船只,满帆满桨,向着渡头呼啸而上。
渡头之上,锣声鼓声,骤然响起。
不足两百人的刘军守卒,眼见曹军神兵天降,顷刻间不战自乱,溃逃一空。
各船畅通无阻,顺利的冲上了渡头。
夏侯楙翻身上马,第一个提刀跃下战船,冲上了渡头。
张燕及五千余曹军步骑,皆是争先恐后漫上南岸,冲过渡头,直奔近在咫尺的颍口城杀去。
当五千曹军,如虎狼般冲出渡头时,却全员傻眼,纷纷止住了脚步。
满脸杀意的夏侯楙,猛的勒住战马,脸上杀意瞬间为惊骇取代。
前方颍口城下,八千刘军士卒,早已背城列阵。
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,横刀立马,以讽刺的目光,冷眼注视着冲涌而至的曹军。
身后,一面“黄”字大旗,正耀眼飞舞。
“这,这…”
夏侯楙一时神色惊愕,陷入不知所措中。
张燕却脸色惊变,急叫道:
“不好,敌军早有防备,我们奇袭颍口的计划被识破了!”
“夏侯将军,速速撤兵退回船上啊!”
夏侯楙骇然变色,震愕到僵在原地,方寸大乱。
他经验欠缺的致命缺陷,在此刻尽显无疑。
面对这骤然剧变,夏侯楙心神大乱,竟忘了下令撤退。
“杀尽曹军——”
前方老将黄忠,长刀已挥,已传下号令。
战鼓声敲响,八千刘军轰然裂阵,如潮水般扑向了拥挤惶然的曹军。
黄忠一夹马腹,提刀纵马,如一道流火,直扑夏侯楙而上。
“夏侯小贼,吾送你去与夏侯渊父子团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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