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寒，你知道吗？我每次带客户爬到山顶，我都会认真的看客户们的表情。只要到了山顶，他们的脸上都会有征服一座山后的疲惫和满足。

“可是人生有那么多的山，一山还比一山高。我那时候也在想，我要多少努力才能出人头地，我要爬多少座山，才能到达真正的高峰。”

江寒看向刘波鸿，“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？”

刘波鸿点头，“现在确实不错，但我有今天，运气的成分大了点。如果我不出国，我估计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。果然应了过去的那句老话，树挪死，人挪活。”

江寒拍了拍刘波鸿的肩膀，“你现在过得好就好，你也不用太归结运气。你脑子活，又比一般人努力。你能赚钱也是你自身条件够硬。再说了，就算全靠运气又怎么了，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。”

刘波鸿被逗乐了，他又看向了江寒，只可惜他再怎么努力，运气再好，还是差了江寒一大截。

和江寒相比，他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更像是一只阴暗扭曲的蛆。

在他的身上，有太多底层人为了出人头地，放弃尊严，放弃许多美好的缩影。

“江寒，这里能赶海吗？出国之前，我想体验一下赶海。”等玩完这几天，他又要开始努力赚钱了。

“好，我带你去赶海。”

刘波鸿怎么说也是正月里过来串门的客人，江寒不可能不满足他这个心愿。

“不过这边今天死汛，我带你去其他岛转转。”

江寒和刘波鸿下山的时候，辛高阳正蹲在山脚玩游戏。

他们往渔船的方向走去，看到关三还在码头那边带着工人建码头。

江寒跟关三打了声招呼，就带着辛高阳还有刘波鸿就上了船。

今天这天气真的有些冷。再加上元宵还没过，海上的船只比平时少了很多，出来赶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。

江寒绕了一圈，最后在一个有很多辣螺和海葵的碎石滩附近停了下来。

江寒让辛高阳把刘波鸿送过去，刘波鸿奇怪的看着江寒，“你不赶海吗？”

“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，待会儿过来接你。”

辛高阳看着刘波鸿，“是你一个人赶海，我要和江寒一起。”

刘波鸿的嘴角扯了扯，一个人赶海是不是有些无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