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息一声,眼看着燕家队伍渐行渐远,此刻也终于黯然退下。
……
庞大的队伍在咸阳城的城道上缓缓前行,前方家将们带着军士稳而平缓的开道。
燕琮与燕瑛跟随在棺木两侧,燕老夫人年事已高,如今同样留在马车中。远远看去,只能看到队伍中一片微微黄的麻衣,实在难以辨认谁是谁。
在队伍后方的秦时又向前看了看:
“何事嘈杂。”
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,也并算不上争吵,但别人丧礼,还是安静些吧。
身侧护卫的军士说道:“王子虔想要骑马。”
秦时叹了口气。
没头脑是真的缺根弦——策马奔腾潇潇洒洒,但也是要看场合的。
秦时吩咐:“请王子虔公主文,上马车一叙。”
这话才传到,秦时只向前一看,公主文才在侍女的搀扶下踩着人凳下车,便见王子虔已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下来,而后一路小跑,冲进了她的车驾。
上车后兀自打量一番,而后才冷哼一声:
“我才是秦国王子,父王为示恩重,令我亲送燕将军扶灵回乡即可,为何还要秦卿一同?”
秦时扯了扯嘴角:“大约是我知理懂理,不会在老将军葬礼过程中喧哗吧。”
王子虔顿时心虚:“我没有大声争执。”
他确实没有大声,但队伍中还有哀哀哭声呢。他们虽处在队伍的后半段,却并不代表别人察觉不到。
他十几岁的年纪,如今又是第1次出咸阳城,些许激动可以理解。但……
他当真缺根弦。
且不说此事有无规矩,只单从功利角度讲,姬衡如此看重此事,他这番表现若是传回咸阳宫,少不得又是一顿责罚。
何苦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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