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合乎律法。
而秦时唇角微翘:
“状企图行刺贵人,但中道放弃,束手就擒,可能轻判?”
这……秦国如今秉性轻罪重罚,便是轻判,也十分有限。
但此举合法合规,同样也有转圜余地,未曾违规。
他不反驳,秦时又接着说道:“状又检举魏武卒有功,因而待我回咸阳宫,是否可向大王奏请,按【军政事】行特赦?”
秦国甚少有大赦特赦,然军政事除外。
以燕琮对秦律了解,此刻只凝眉苦思许久,而后点头:“可行。”
至于状能不能活命,活了之后又是何等刑罚,就只看他能检举多少了。
不过,魏武卒能花大力训练他,想来对方定然有些天赋,随意杀了,当真可惜。
王子虔骤然松了口气。
他正是向往英雄侠义的年龄,状虽企图行刺,却并未动手。而后甘心受死,只求为阿姊复仇。
再有他经魏武卒特训,显然本领过人、常人难及……
强负重半日急行百里啊!
王子虔做不到,但他深深好奇!
如今听闻状能因此活命,他也放松了神情。
而秦时则在最后深深看了状一眼——对方当年着意将状与其仇人合为一户,又天长日久灌输【官员无能】这一理念,想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,令他行刺吧!
既然如此,秦时反而好奇了:
“你还没说,你是怎么躲避重重卫兵,扒在车驾的。”
状小心抬头朝马车内看了一眼,目光在公主文身上一扫而过,而后迅速低头:
“公主下车走动,天光灼热,因而下车时在阴影处短暂驻留,令侍女们撑起华盖……”
他就是在人群归拢在阴影处时,迅速接近。
华盖撑起那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,而后才又灵巧的钻入马车底下。
此话一说,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公主文身上。
公主文也愕然:“那只短暂一瞬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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