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今年也有七十二岁了,人年纪大了就希望家里和气,当年的事情他做得不合适,可处在那个位置,他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,你可以不原谅他,就当是回去走个过场。”
裴谨韫听完了他的话,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:“你很虚伪。”
裴隐昭没有反对,“嗯,成年人的世界,虚伪是必修课。”
“爷爷有意让你联姻。”裴隐昭终归还是对裴谨韫说出了实情,“所以,你亲自跟他说有女朋友,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。”
裴谨韫冷嗤了一声:“他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。”
裴隐昭:“……”
裴谨韫:“我不会听你的,更不会听他的。”
裴隐昭被他倔驴一样的态度弄得一阵头疼,不断地揉着眉心。
这时,服务生来上菜了。
裴隐昭沉默地等着服务生上完菜,人走远之后,他才问裴谨韫:“你考虑过你女朋友没有?”
“她家里条件不差吧,现在你们都是学生,她不在意这些,但你们迟早要步入社会,如果身边有跟她门当户对的人——”
“她不会。”裴谨韫打断了裴隐昭,“别用你们的思想去臆断她。”
裴隐昭:“你太天真了。”
他不忍心告诉他,真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“以后别来找我。”裴谨韫拿起手机,已经完全没有要和他对话的欲望,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裴隐昭对着他的背影叫了几遍他的名字,裴谨韫头都没有回。
裴隐昭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,最后长叹了一口气。
终归是回不去了。
当年的事情,他永远得不到裴谨韫的原谅了。
——
裴谨韫从餐厅出来之后,直奔公交站,刷卡上车往老城区的方向走。
中午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,裴谨韫坐在最后一排,看着窗外,耳边又回荡起了裴隐昭方才的话。
他以为他不会再像当初一样怀抱期待,但还是信了裴隐昭是想背着裴家帮他的话。
结果就听到他提出的要求。
真可笑。
他又想起了喻满盈那天在公园问他的话:你也会有期待吗?
有过。
对裴家的每个人,都有过。
可一切都在母亲重病等待救治、裴家却以她的性命威胁他给裴越溪捐骨髓的时候,彻底破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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