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的不仅是她,还有沈倚风,这样两份恨叠加在一起,他做这些事情,似乎是很合理的。
喻满盈很绝望,很后悔,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一个决定。
“我不该认识他的。”她闭着眼睛,轻声呢喃。
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去指责裴谨韫心狠手辣,因为先犯错的人是她。
人被伤害、被羞辱,想要报复是再正常不过的心态,又不是圣母玛利亚,以德报怨多没出息。
张池看着喻满盈绝望的模样,轻叹了一口气,“都过去了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“你送我回一趟琴房吧。”喻满盈睁开眼睛,“我去拿东西。”
张池点点头,“好。”
他发动了车子,带着喻满盈驶向了喻家大宅的方向。
……
时隔三年多再次踏入琴房,这里不像当年那么干净了,落灰很多。
因为沈倚风昏迷不醒,沈家被查,钟点工也全部停了,这里看起来有一个多月没有打扫过了。
喻满盈关上门,看着对面的那台钢琴,恍惚间,仿佛回到了裴谨韫坐在那里弹《月亮河》的那天。
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多想想的。
他那样熟练的技巧,出众的琴声,怎么可能真的是家境窘迫的人。
触景生情,熟悉的画面一幕幕涌入脑海,她想起了裴谨韫在这里陪她练琴、准备演出的时光。
他每天给她带饭过来,喂她喝牛奶,给她揉肩膀,无微不至。
他那个时候……应该很爱她吧。
所以,就算他外婆刚结束手术,他也会挤出时间来陪她。
喻满盈想起了演出的那天,他匆匆跑进音乐厅的画面。
那天,沈倚风失约了,是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
喻满盈的手指按下钢琴键,低沉的琴声将她的思绪猛地拽回来。
喻满盈打了个激灵,转身走向角落,将琴箱提起来,大步离开。
张池看到喻满盈出来,第一时间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。
他将箱子放到后座,上车后,便听见喻满盈说:“你送我回润尚吧。”
张池皱眉,担忧地看着她:“你确定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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