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慕:“……?”
他们很熟吗?他为什么带她去看戏?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,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也就只有喻满盈。
难道说,裴谨韫要带她看的这场戏,跟喻满盈有关?
“裴谨韫,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。”或许是因为喝了酒,头脑发热,又难得有单独跟裴谨韫说话的机会,她索性就把藏在心里的疑惑全盘托出了。
“你已经知道了当年她跟你分开是无奈之举,就算心有不甘,也不至于把沈家置于死地。”
“先是沈氏的股份,现在是沈家的墓园……”
“你十月就要和方未许办婚礼了,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她怎么办?一旦被外界知道你们的关系,舆论会怎么评价她?你明知道她妈妈当年……”说到这里,明慕有些哽咽,“裴谨韫,你真的恨她恨到希望她死吗?”
“希望她死的另有其人。”和明慕比起来,裴谨韫的声音冷静得过分。
明慕不解:“另有其人?谁?”
裴谨韫没有回答。
明慕:“你真的不能放过她吗?她当年好歹也帮过你,其实她对你很愧疚的。”
裴谨韫还是不吭声。
明慕盯着前排开车的人,思考了良久,试探性地问:“当年你们分手之后,你是不是还遇到了其它困难?”
这件事情,明慕思考很久了。
除了因为分手导致他生活产生剧烈变动之外,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,能让他这么恨喻满盈了。
“你和方煜驰的事情,她还不知道吧。”裴谨韫话锋一转。
这回沉默的人变成了明慕。
裴谨韫看她缄默不语,倒也没有追问,继续专注开车。
后来的车程里,两人谁都没有和谁说话,车厢内一片死寂。
裴谨韫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。
明慕随他下了车,两人走进酒吧之后,裴谨韫带她去了二楼靠围栏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从这里可以俯瞰到一楼的全景。
不过明慕没有心情去欣赏,她更关心的是: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往下看。”裴谨韫说,“三点钟的方向。”
明慕按他的提示看过去,视线落在一楼角落的位置,瞳孔瞬间放大。
一男一女,正激烈地吻在一起。
明慕看得大脑一片空白,她反应了几秒,蓦地转头看向裴谨韫,气息不稳:“他、他们……”
“方未许是方家夫妻领养的女儿,知道这件事情的人,一只手数得过来。”裴谨韫慢条斯理地为她解释,“现在多了你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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