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手,推开了秦淮渝的脸。
我感觉秦淮渝愣了一下。
这很正常,他这种人大抵这辈子从没被人拒绝过。
不过我这样也是为秦淮渝好。
做者无意受者有心。
总靠得这么近,我怕我心中的那份爱意会如同荒野的野草。
肆意疯长。
有关裴璟的事被我刻意忽视。
我好心虚。
我不敢在秦淮渝身边待太久,因为一见到秦淮渝我就会抑制不住的疯狂心动。
我很不安
照这个进度下去,我搞不好会哪天一瓶迷晕了他把他关进小黑屋,然后用锁链绑了墙上。
再然后呢?
新闻上就会多出一版头条,《震惊!无耻丑男居然强迫好心收留自己的大善人,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?》
我离开时秦淮渝情绪有些低落。
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被别人拒绝过?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总之不会因为是我。
我这样存在感的人,是不会挑起别人情绪的。
像地上的一粒沙子。
像海里的一滴海水。
像树上的一片树叶。
我太过普通,太过平庸,没有谁会为我倾倒,没有谁会想救赎我,没有人会来爱我。
我早就接受了这一点,并不想为此做出任何改变。
或许我曾经尝试过改变。
但那会让我受伤,所以还是不改变的好。
手机设了自动关机,重叠行程被刻意躲开,我开始故意回避秦淮渝。
秦淮渝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。
而我是照镜子的人。
离得越是近,我越是能通过那面镜子,窥探到自己的丑陋不堪。
我讨厌这样。
讨厌和秦淮渝握手时满是疤痕的手,讨厌自己总是佝偻的背,讨厌自己总是阴沉的气场。
我总觉得我这样的垃圾最好的归宿是和一群蟑螂生活在垃圾堆里。
而不是被人捡走,当宝物一样供着。
我总是突然走神。
等回神时,单薄的衬衫被冷汗浸透。
我开始喘不过气。
明月高悬于眼前,我触手可得,却又无法将明月独占。
或许我该离开我的月亮。
但我总做不到。
秦淮渝就是成瘾物,而我是明知会上瘾却依旧一而再再而三触及底线的赌徒。
我是个神经病。
我知道自己脑子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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