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眼秦淮渝,又默默低下头。
“怎么了?”
耳边又响起秦淮渝的声音,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。
“因为我打那些人让你生气了?”
我抬手,摸着秦淮渝的脸,看着他的眼。
“秦淮渝才不会对我说这么多话。”
我静静道。
明月高悬于天,地上的蝼蚁只能从潭水中窥探落月的倒影。
可倒影是幻觉。
秦淮渝也是幻觉。
我的白月光来救我了,他打倒坏人,要将我从泥潭中救出。
我不认为这是真实的。
大概像初中的那一封诊断书一样,我的间接性精神病又犯了,竟又一次幻想有人会来救我。
这次幻想出来的人还是秦淮渝。
“病人没有先天性的精神问题。”
“但很奇怪,病人他现在认知错乱严重,还伴随有精神分裂的症状…”
“病人是不是曾遭受过很严重的精神虐待?”
我坐在长椅上。
诊室的声音从门缝飘出来,却融不进我的脑子里。
这次的幻觉格外真实。
真实的让我有些后怕。
我怎么会幻想出秦淮渝带我来看医生的场景?而且一切都还那么真实。
梦里上厕所的会在现实里尿床。
此刻处于幻觉中的我,现实里又在做什么呢?
像神经病一样纠缠着秦淮渝不放?
还是早就流落街头,蜷缩在垃圾桶旁边等死?
我的思维很乱。
明明不冷,却还是用毛毯把自己缠得像颗茧。
我在寻求温暖。
又或者说…我在寻求真实感。
我原本从不觉得我有病。
但那只是原本。
初中那年的夏天,我记忆中并不存在的告白信,让我的人生履历中多出一封间接性失忆诊断。
那时我仍不觉得自己有病。
可渐渐的,我的记忆时常与真实的一切产生出入。
我为了不被骚扰将教授推下楼那天。
父亲鞠躬道歉,拿出我多年前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证明。
于是没人会再信我的话,我被无罪释放,并从那天起时常出现幻视。
久而久之,我不再相信我的眼睛。
被关在地下室时我总是做梦。
梦到有一个英雄,或许是裴璟,或许是许澄。
我渴望亲近之人能带我脱离苦海。
可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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