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中,冷白清透的指尖染着薄红,勾出触目惊心的欲。
秦淮渝的肌肤很烫。
他吃了药,药效发作,整个人热得厉害。
我闭上眼。
等待着,秦淮渝因失控将我扑倒的一瞬。
但那一刻迟迟没有降临。
那只手贴着我的背。
秦淮渝垂眸,过分纤长的眼睫低垂,嗓音很轻。
“你太瘦了。”
我以为秦淮渝是嫌硌。
我的确太瘦。
镜子里的人瘦骨嶙峋,像一把枯瘦的柴。
大概是因为明知是幻觉吧…
这一个月内,我几乎没有一天是正常进食的。
我摸摸秦淮渝的额头。
很烫。
“再憋下去会出事的。”
我如实道。
秦淮渝轻轻退出来,把我抱进怀里,搁在膝上。
月亮沾着水渍触碰我,揉开我。
我这把干枯的柴。
因着月光的温柔,终于渗出一点柔软和湿润。
月光包容我。
托着我的腰,将我放在他的身上,哄着我用双腿环住他。
枯瘦的柴找到了重心。
又在下一秒,被重力牵引的几乎要散架。
……
我没钱
虽然很抱歉,但我带秦淮渝住得是廉价的汽车旅馆。
50块一晚的标配套间。
老板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,恶趣味地给每个房间都配了镜子。
我去看镜子。
镜子里的秦淮渝宽肩窄腰,冷白皮配薄肌,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精致好看的能媲美雕塑。
再看看我。
我太瘦了,也太过苍白。
不像个人。
像一台生锈的老机器,像一块发霉的老木头。
我心里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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