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阵躁动不安。
身体是已经到了极限,但心理的并需求没有。
我仍需要秦淮渝。
可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秦淮渝对我产生感情,哪怕是梦里,我依旧只能靠这样粗暴的肌肤接触来让自己心安。
我胡思乱想。
秦淮渝又道:
“还有,这里太不卫生了。”
秦淮渝起身。
“你准备把我带过来的时候,我通知张叔把这里的东西换了一遍。”
并发现十个摄像头。
我愣住,从这句话里发现巨大的信息量。
——秦淮渝在过来之前就醒了。
他或许有一万种逃跑的机会,却选择陪我演戏。
毕竟他连手机都没丢。
想离开,不过是打个电话的事。
我想这果然是梦。
不是梦的话,就算不是秦淮渝,也没有谁会对我这么的纵容。
我躺在床上。
思绪飘远,听秦淮渝说下次要认真些。
就算喜欢刺激也不能总是找乱七八糟的地方。
我左耳进右耳出。
浑浑噩噩间,竟有种这里或许是现实的荒唐。
直到手机一声响。
一条短信,让我暂停胡思乱想。
【卿先生,你已经很久没有来医院接受心理治疗了,请于xx月xx日接受x教授的幻觉心理治疗。】
以及下面的一条旧短信。
【尊敬的卿先生,感谢您在七年前的今天签订死后器官无偿捐赠协议书,我们再次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。】
我放下手机。
侧过身,看窗外美好而虚假的风景。
我选择自杀。
除了因为对痛苦的讨厌,更多是因为不堪忍受幻觉折磨。
退学后不久。
回到家的一周后,我开始频繁出现幻觉。
我经常在走廊上见到我没见过的母亲。
一身血,没有五官。
也会在睡着的时候听到同学们的辱骂声,教授的诱导声,人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噗通声。
可去问佣人的时候。
他们却说,那些声音是不存在的。
最后消息传到父亲耳边。
父亲找来的医生为我做了系统性的检查,确诊我有妄想症。
我很痛苦。
父亲不忍心我痛苦,于是拍着我的肩膀,轻声对我说:
“实在痛苦就去死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