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身,紧紧扼住我的脖颈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?”
该说幻觉不愧是幻觉吗?没有一点逻辑可言。
上一秒还笑着对我说话的人。
下一秒就又像恨不得弄死我般狠狠掐死我的脖子。
我没反抗。
想求生的意志微弱,谁杀了我都可以。
但有人阻止了这场荒唐的谋杀。
“住手!”
一道人影出现,神色慌张,是许澄。
景鲤被牢牢固定。
“你干什么?让我杀了他,我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人才被…”
我抬头
见那少年眉眼间戾气深重,眼珠几乎变成血红色。
“别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许澄先是这么说,又在那少年耳畔低语了几句。
那少年恨恨地瞪我一眼。
起身,从客厅离开。
四周空荡荡,静悄悄,只剩下我和许澄。
“啾啾,你坐在这干什么?”
许澄蹲下身,帮我整理乱掉的衣服,乱掉的头发。
“你怎么能打景鲤少爷呢?”
“如果被卿叔叔撞见,他是会生气的。”
卿叔叔?父亲?
我问:
“这里是哪里?”
许澄笑起来。
“啾啾你又生病了吗?这里是卿家啊。”
许澄靠近我。
“啾啾你看见了什么?告诉我好不好?”
我答:
“秦家,秦淮渝住得地方。”
许澄又是笑。
“啾啾啊,你怎么可能会和秦家扯上关系呢?你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?你的药呢?怎么能倒掉不喝呢?”
我的头又开始疼。
我的妄想症严重,父亲配了专门的药,说是能遏制我的病情加重。
但住进秦家后那些药被秦淮渝保存,被送去检测,结果还没出。
原来药不是被秦淮渝拿走,而是被我丢掉吗?
许澄端出茶杯。
“喝一口吧,喝一口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。”
茶杯中有褐色的液体,白沫打着转,像一圈将人催眠的符号。
我喝下杯中的液体。
下一秒,头疼消失,眼前的场景从秦家的客厅变回卿家的小阁楼。
我的幻觉消失了。
……
其实是加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