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庸碌之人甚多,唯有叔父与小侄领兵,势如破竹,此番灭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。”刘义真洋洋自得。
弄得一旁的刘敬宣面红耳赤。
刘道规心中暗忖灭蜀跟他刘义真有个鸟关系?完全是其父刘裕派过来的将领太强。
朱氏兄弟和沈氏兄弟都是从东府西府内卷出来的猛将,经历过无数血战苦战,对付蜀人,简直是大材小用。
“别高兴太早,谯纵将兵力集中在成都,准备负隅顽抗。”刘道规揉了揉额头,又到了攻城战的时候。
成都作为蜀汉、成汉、谯蜀的国都,早就成了铜墙铁壁。
如今晋军大兵压境,必然会激起蜀人的反抗。
刘义真道:“可从荆襄征发十万青壮,就是填也能将成都填平了。”
刘道规望了一眼他,发现他神情严肃,竟然是认真的。
且不说现在正是春耕时节,十万青壮从各地赶来,会耽误多少农时,就是这些人的粮草也将是一个无底深渊。
以前只觉得他有些沾了些“名士”的坏毛病,眼高手低,现在看来,是个十足的蠢货。
兄长刘裕英雄一世,也不知为何会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。
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有一副好皮囊,正好诠释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旁边的刘敬宣冷嘲热讽道:“郎君果然精通兵法,能想出这般好主意。”
刘义真听出讥讽之意,“刘太守将门出身,莫要丢了我彭城刘氏的脸面。”
“你——”刘敬宣一张红脸气的发紫。
“车士不得无礼!”刘道规脸色一沉。
刘敬宣毕竟是他的长辈,算起来还是远房叔父。
刘义真斜了一眼刘敬宣,“叔父恕罪,侄儿一时口不择言。”
“对长辈不敬,乃是不孝,罚你回房思过,三日不得外出,不得与外人接触。”刘道规趁机将他弄远一些,眼不见心不烦。
“叔父……”刘义真脸色一变。
刘道规盯着他眼睛,“军中何来叔父?此乃军令,莫非你要抗命吗?”
真动起怒来,刘义真又怕了,缩回眼神,“侄儿不敢。”
“去吧。”刘道规挥手。
刘义真拱手而退。
直到他走出大帐,封恺才道:“成都坚固,旬日之间难以攻克,我军粮草自建康溯江而上,万里迢迢,颇为不便,且江左空虚已久,长期必定难以坚持。”
伐蜀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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