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任凭他如何认错请罪,父翁全然置之不理,俨然铁了心要关他到放榜日。
一想到放榜后仍然难逃一顿毒打,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:欧阳发啊欧阳发,你跟爹爹耍甚心眼!
令他稍感慰藉的是,吴记川饭眼下正在翻修,近几日不止他粗茶淡饭,爹爹也无好酒好菜可享。
转念想到今日旬休,爹爹定会约上三五友人把酒畅谈,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瞪着房梁,又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大哥!”
门外忽然响起四郎的喊声。
欧阳发翻身下床,拉开房门,眼神透着警惕:“作甚?”
“自然是好事!”
欧阳辩扬声应道,猫腰自兄长臂下一溜儿钻入屋内,径自在桌旁落座。
欧阳发疑心更重。
知弟莫若兄,他二人间何曾有过什么兄友弟恭?
“丑话说前头,我此刻心情极糟。”欧阳发扬了扬紧握的右拳,“你若诓我,大哥的拳头也未尝不硬!”
“我何曾诓过你?”欧阳辩笑意不减,“吴掌柜正翻修扩建铺面,你可知道?”
“听说了。”
“吴记川饭暂定于八月二十六重新开张,届时辟出两间雅间,爹爹已定下一间,说要带全家去捧场。”
“全家?”欧阳发双眼倏然亮起,“也包括我?”
“这我倒没细问,”欧阳辩摊手,“既说是全家,想来应该在内?大哥到底是家中长子,阖家宴饮,独缺长子,未免说不过去。”
这话在理,欧阳发心头稍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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