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路两旁是一块块连接在一起的水田,水田里是一层层的金色稻浪,空气中有一股股香甜的稻香。
陈及冠夹了一下马腹,让青骢马加快速度。
马蹄声立马吸引了村里人的注意,当看到青骢马上面熟悉的身影时,欢呼声立马响起。
“冠哥儿回来了,冠哥儿回来了。”
声音越喊越大,村里族人纷纷放下手中镰刀,沾泥带水从水田出来,连最为珍惜的稻谷也不在乎了。
不过在陈及冠两米开外,他们就立马停住脚步,又是激动又是崇敬的看着他。
有几个老人更是拽着身旁的小子丫头下跪,“草民拜见秀才老爷。”
陈及冠哪里能受如此大礼,在他们下跪在连忙扶着他们,苦笑道:“各位叔伯,莫非想让我折寿否?”
这几位老人一听,满脸不认同,“冠哥儿,你如今是秀才老爷,自然要让人跪拜,不然何以显示威严。”
陈及冠力气很大,握着他们枯瘦的手臂,稍微用力就让他们站了起来。
他语气温和且诚恳,“百姓无需对秀才下跪,更何况你们乃是我的长辈,日后哪怕成了官身,也不许你们下跪,按道理来说,我该向你们下跪,没有族人扶持,我何以能有今日?”
几个老人惭愧道:“俺们可没出什么力气?”
他们一开始的确打算勒紧裤腰带,全力供养陈及冠读几年书。
但不曾想冠哥儿自己出息,一年考中童生,两年考上了秀才老爷,村里对陈及冠的帮助的确有,但陈及冠反哺给村里的更多。
陈及冠完全不在乎这些,他很看重陈姓宗族的凝聚力,这份亲情在他看来十分难得。
陈招娣也下了马车,和小弟一起,和周围的族人相谈甚欢。
苏虎很有眼力见的拿出一个布袋,姐弟俩从里面抓住糖果,分发给周围的族人。
族人也乐呵呵的接下,这些都是喜糖,上面有文气缠绕,他们可舍不得吃。
准备留给家里的孩子,说不定吃了这些糖果,他们自己的孩子也能当个读书人。
寒暄过后,族人们簇拥着他们一家人朝村里走去,其中有些村里妇女满是艳羡看着陈招娣。
陈招娣现在完全不似个乡野村妇,穿着绢布长裙,满面红光,惹得她们都不敢靠近,生怕弄脏了衣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