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的话像是一块冰,刺在耳边——要不要......灭口?
他盯着远处那抹彻底消失的灯火,遥遥望向老道离去的方向,不禁开始犹豫!
月光映在他的眸中,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晦暗不明。
林宇知道侯爷并非心慈手软之人,却没想到他竟犹豫了。
夜色深沉,山风呜咽,那道佝偻的身影早已渐行渐远,唯有远处的树影在风中摇曳,仿佛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。
“‘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’——”贾玌顿了顿,嘴角泛起一抹嘲弄之色,“可这世上,不是谁都能轻易做这种决定!”
林宇一怔。
“那老道虽看出端倪,但能如此点破我等,想必定是真正的方外之人,未必会对我们不利。
他若真想害我们,大可不必引路,只需装作不知,任由我们在山中迷路,或者干脆向官兵告密。”
说到这,贾玌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思虑:“不过......防人之心不可无!”
他抬手点了两名亲卫,沉声下令:“你二人,立刻折返。”
“一人留在此处监视此道,顺带盯着那老道,若他有任何异动——”贾玌眼神一冷,五指缓缓收紧,做了个扼杀的手势,“直接杀了!”
“另一人,回去接应大军,告诉他们,我们已过清流关,距离滁州仅剩二十余里不到!
让他们加快行军,告诉贾蓉......若是明天还不能抵达清流关......那就提头来见!”
两名亲卫抱拳领命:
“是!”
贾玌再次望向深幽的山路,漆黑的眸子映着淡淡的月光,如猎豹般森冷:
“滁州......还剩二十余里!”
“此行,我们既要快——”手指缓缓收紧,攥得骨节发白,“也要......无声无息!”
滁州州衙内的烛火微微摇曳,映照着一张张疲惫而凝重的脸。
太上皇坐在檀木太师椅上,双眼猩红。
庆帝负手站在窗前,目光透过窗棂望向东边的城墙——那里的火光仍在跳动,厮杀声未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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