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之所以天火教能稳固下来,不是因为我的能力,而是我借用了楚王的力量,不停的清洗换人,才将一盘散沙重新拧成一股麻绳。”
“后面天火教死而复生越走越高,势力越来越大,也都是背靠楚王。”
“所以,我投靠楚王并不是像白貉所想那般贪图权势,而是自开始天火教能有今天,就一直靠的楚王。”
“如今楚王有难,绣某自然也不会当那知恩不报,不忠不义之人。”
李卯皱眉道:“那你为何此前不同玉前辈说?”
绣天鹤摇摇头:“白貉性子冲,随她爹,那时候她娘刚出事离世,性子更是一点就着,当时便瞧不起我跟官兵靠太近,堕了天火教的威风。”
“但我又不得不这般做,所以解释也不过是无用之功,索性也就没必要解释。”
“随后一直便闹矛盾到了现在,但白貉年长独立,倒也不再要我在一边看着,也算宽慰。”
绣天鹤缓缓抽出来那把骨剑,斜点地面:“殿下,绣某不会叛。”
福六安对于绣天鹤反应微微侧目,心里不由得竟然生出来几分与有荣焉之感。
都说天火教是大周第一邪教,魔教,尽出不三不四九流之辈。
但偏偏这三言两语一出,又兀自横生一真君子。
李卯微微抿唇,头回正眼打量起跟前这江湖里头的儒雅中年男子起来。
比起成王败寇,他倒更欣赏一个在败后坦然不见丑陋的忠义之徒。
踏踏——
身后一百铁骑闻声而来,视线冰冷看向同他们世子对峙的两人。
“好一个不会叛。”
李卯蓦地一抖枪花,抬手定下铁骑,冷哼道:“绣天鹤,自从上次过后,老子一直想找你过过招,现今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“我不让铁骑出手,你们两人合力打得过我,活,打不过则死,敢否?”
绣天鹤不卑不亢抱拳道:“殿下相邀,绣某不敢不识好歹。”
福六安却是看一眼琅琊阁,轻轻摇着脑袋。
无论能不能打赢,王爷死,他总归要跟着死。
只是这小子这般拿大目中无人,他也不晓得能否趁机将其毙命。
不过福六安这个念头并未持续多久,下一瞬李卯气场全开,阴阳真气蓦地萦绕于体表,浑身向外迸发出一股强大气势,福六安念想瞬间消失不见。
绝嗣毒,没了。
切切实实的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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