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陷入寂静。
曾安民的眉头皱起,他盯着柳诗诗问:“摆问天阵,损耗阳寿?”
“师姐,此言是何意?”
“没事……”赛初雪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:“天色已经晚了,我与师姐要回去了。”
说着,便要拉起柳诗诗朝院外而行。
但她的胳膊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。
感受着胳膊上那手心的温度,赛初雪下意识的就要甩开胳膊。
但那大手就像是钳子一般,不论她如何用力都甩不掉。
“松开……”赛初雪抬头,迎上她的,是曾安民那双凝重认真温和的眸子:
“摆问天阵,是怎么回事?”
看到这个眼神。
赛初雪感觉自己的心跳轻轻一滞,她那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慌乱,低头:
“没事……你别问了。”
曾安民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抬头看向柳诗诗:“师姐,你来说。”
“哎呀,又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,有何不能说的?”
柳诗诗抬头看向曾安民,一脸无所谓的模样:
“还记得未入西流时玄轮山庄的人赶在我们赈灾船队的前面抢粮吗?”
“嗯。”曾安民点了点头。
“后来入了西流之后,被玄轮山庄买走的粮食却让水贼给劫了,记得吧?”
柳诗诗环抱着胳膊,随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赛初雪:
“傻师妹看你手中无粮,天天急的团团转的模样有些心疼。”
“便偷偷摆下问天阵,欲算出那些水贼与粮食的位置。”
“我发现的时候,她就已经昏倒在阵前了。”
“师姐……我也不是为了他,我看灾民们可怜。”赛初雪感觉自己的脸异常滚烫,开口解释。
但她的这个解释实在太过无力。
“装吧你就。”柳诗诗撇了撇嘴:“俺都懒得说。”
曾安民心中一抽。
他沉默了半晌。
他直直的看向赛初雪。
赛初雪不敢跟他对视,眼神里全是闪躲。
“所以,这些天你一直在高烧不退,是因为摆了问天阵对吗?”
不知道何时,曾安民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赛初雪不语。
“对。”柳诗诗替她说了出来。
“你不知道问天阵需要三十年的阳寿做代价吗?!”
曾安民双手紧握,直直的盯着赛初雪。
赛初雪依旧不语。
“我玄阵司弟子谁不知道?”柳诗诗依旧替她回答。
“赛师妹。”曾安民缓缓靠近赛初雪。
月光之下,他的影子拉的老长。
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的将赛初雪覆盖。
“我们该走了……”赛初雪的目光极具闪躲。
她下意识的就想跑。
“赛师妹。”曾安民拉住她的手:
“听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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