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赛师妹。”曾安民紧紧的攥着赛初雪的手,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: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你折损的三十载寿命补回来。”
“我发誓。”
他的声音坚定无比。
“得了吧,哪有什么补寿的宝物……”柳诗诗话刚说到一半。
赛初雪就红着脸,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:“我相信你。”
柳诗诗:……
曾安民轻轻的伸手,助赛初雪捋了捋她那被晚风吹乱的头发,轻声道:
“回去吧,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嗯。”赛初雪恋恋不舍的,一步三回头的对曾安民道了别。
目送着柳诗诗与赛初雪的背影。
曾安民轻轻叹了口气。
心中对小姑娘的愧疚更甚。
…………
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有了些亮光。
“不知不觉,一个晚上过去了。”
曾安民感慨了一声:“真是个多事之秋。”
说完,他便朝前而行,准备去看看司马南那边有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。
刚出了院子,便见到了远处一道苍老的身影。
“孙大人?”
曾安民愣了一下。
孙传芳此时正在院子里洗漱,听到曾安民的话,也抬起头,露出了一张极为憔悴的脸。
“孙大人一晚上没睡?”
曾安民看到孙传芳那微微有些苍老的眼睛之中布满血丝,有些疑惑。
“睡不着。”孙传芳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西流灾情不除,本官心中便如同压着一件重担。”
曾安民笑着上前,轻轻的拍了拍孙传芳的肩膀宽慰道:
“司马南那边已经运来了不少粮食。”
“目前粮食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了。”
孙传芳摇了头:“不过是三十万石粮食,最多也就撑半个月。”
“杯水车薪啊!”
他长叹了一声,随后自嘲一笑:“本官为入朝之前,说来也是灾民出身,若非曾大人提携,恐怕已经饿死。”
曾安民心中轻轻一叹。
他之所以一路上与孙传芳关系都很融洽,一部分因为孙传芳清廉之名,还有一部分,便是他受到老爹的提携,在朝中可以说是半个“曾党”。
“老夫饿过,知道饿着的滋味。”
孙传芳的脸上五味杂陈,看向院外:
“我们这些当官的,若不能为民解决生死问题,那便该我们万死。”
“害,您这就有点太夸张了……”曾安民摆了摆手道:“东方胜那边采购的粮食也快要进入西流了。”
“等他入西流,我会再让司马南继续去……”
孙传芳的眉头皱在一起,他看向曾安民,目光甚至有些严厉:
“小曾大人不可再说此言,事关于民,不分大小,也没有夸张。”
“以后还望曾提都常知。”
“俸禄非天赐,粒米皆民膏,居官无小事,冷暖即山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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