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祯却骤然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!
“呃啊——!”
只见李祯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肩。
那正是他曾经留下的旧伤。
此刻,那处早已愈合多年的旧伤疤,竟如同活物般剧烈蠕动起来!
深入骨髓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。
让他整个人从太师椅上翻滚下来,蜷缩在地毯上。
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中衣。
脸色由灰白转为死一般的青白。
“你…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
李祯的声音嘶哑破碎,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“一点小小的提醒罢了,你的体内,早已被贫道种下了点东西。”
“平日无事,但只需贫道一念,便可让你尝尽万蚁噬心寒冰碎骨之苦。”
“若贫道愿意,三息之内,便可让你化为…一具冰雕。”
他语气平淡地陈述着眼前的事实。
李祯的惨嚎变成了绝望的呜咽。
剧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,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对死亡的巨大阴影。
就在这时。
值房紧闭的窗外,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“扑棱”声。
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,正欲飞入传递消息。
徐天师听到这声音,面容只是淡然的笑着。
他甚至没有回头。
只是看似随意地,将拂尘朝着窗户的方向,轻轻一拂。
没有声响,没有光芒。
窗外那轻微的“扑棱”声戛然而止。
紧接着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的羽毛焦糊气息,透过窗户缝隙飘了进来。
李祯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!
那是他安排在宫外,准备向南方传递密信的最后一只信鸽!
就这么毫无征兆的,被碾碎了。
“你看。”
徐天师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连一只小小的鸽子,都逃不过贫道的手心。”
“李首辅,你觉得,你李家满门三百余口,比之如何?”
“你那在奇林书院求学的嫡孙,又比之如何?”
沉默。
整个房间之中,都透着一股诡异的静谧。
良久之后。
李祯颤抖着,面色麻木的从地上爬起来。
踉跄着回到书案边。
他拿起那支沾满朱砂的御笔,手颤抖的厉害。
但还是一字字的写写下了一份颠倒乾坤的诏书:
“拥立临川郡王为新君,斥责太子与曾仕林父子为叛逆,勒令天下共讨之。”
“嘭。”
写罢,他颤抖着取出首辅大印,沾满印泥,重重盖下。
那鲜红的印记,在李祯的眼里,首次变的无比刺眼。
徐天师静静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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