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仕林的面容含笑。
他一出现便展露了这么一手。
江临风面色有些阴沉。
但只一瞬,江临风敛去愠色,强挤一丝笑容:
“文清公法驾亲临,所为何事?”
曾仕林眉梢微挑,神色转肃,目光如电,扫过江临风父子:
“本公,特为救汝父子性命而来。”
话音落。
满室死寂。
江临风面无表情,抬眼直视:“救我?”
“然也。”
曾仕林面沉如水。
他淡然审视江临风片刻,方缓缓开口道:
“可知汝父子已大祸临头?”
江临风眯起眼,端详曾仕林半晌,终是开口:
“文清公说笑了。”
“我父子勤政爱民,何来大祸?”
“呵。”
曾仕林皮笑肉不笑,声如冷箭直刺二人耳中:
“徐逆倒行逆施,欲改天法,我青海檄文遍传九州,汝父子又何必装聋作哑?”
江临风眉头紧锁。
迎向曾仕林锐目:
“与本官何干?”
“何干?”曾仕林冷笑:
“徐逆篡改天法,所需阵基,乃一品、二品、三品修士各一!”
“当朝三品,能有几人?”
其声如九幽寒风。
透骨之寒,令人遍体生僵!
“唰!!”
江临风猛地抬头,眸中惊骇难掩。
“如何?想到了?”曾仕林挑眉。
江临风面色难看至极!
他缓缓自怀中取出一纸。
乃是一道诏书。
上有徐怀天师府宝印,并首辅李祯相印。
其文仅一行:
“诏延安总督江临风,即刻入京,不得延误!!”
………………
凤起路。
曾安民悠然卧于院中。
两江郡,总督府旧邸。
耳畔忽闻人声:
“好小子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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