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情的，还真以为他对自己的徒弟有多师徒情深。

沈念面上冷漠无比，他眯眼盯着徐怀：

“好。”

“这还敢惦记我。”

“很好。”

“既然你这么喜爱徒儿，那今日，徒儿便亲自为你收尸。”

？

徐怀与道首二人皆是一愣。

他们根本想不通，眼前这个重伤在身，气若游丝的二品阵师哪里来的底气。

只是一眼便能看出来，沈念此时状态极差。

“叫给你了，你快些，莫要耽搁了你我二人的好时辰。”

道首环抱着胳膊，饶有兴趣的看向二品妖君与沈念。

仿佛是在看两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
没有丝毫问题。

他就应该这么看。

在他的眼里，二品跟一品之间的差距，与蝼蚁跟一品的差距是一样的。

“哎哟～”

虚妄妖君站了出来，嗔怪一眼沈念：“沈家郎君，这么多年没见，怎么一见面便说如此不孝的话？”

“贵客至此，我们应该先迎贵客，然后再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虚妄妖君的笑容愈发浓郁：“送他去死嘛～”

“哼。”

徐怀轻哼一声。

身上的气势放开。

“轰！！！”

随着他威压降临。

原本平静的汉江水面在刹那之间轰然而起！！

千尺巨浪，百丈漩涡……

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形成！！

“嗡！！！”

周围的山体树木，也在这巨大的威压之下，开始狂风阵阵！！

“你们，谁先领死？”

徐怀目光淡淡的看向场中的沈念与虚妄妖君。

“呵呵。”

沈念盯着徐怀看了半晌，随后轻笑一声：

“好师尊，你莫非真以为徒儿不知道，你来妖族的目的，是为了妖族气运？”

“知道又如何？”徐怀淡漠的盯着沈念：

“不知道又如何？”

“能改变得了，你们死去的命运？”

……

汉江的水面寂静了一瞬。

“看吧，我早与你说过，这老贼的性子本就如此。”

“那些所谓的平易近人，皆是露给世人看的。”

沈念的嘴唇抿了一下，随后坦然笑起，他看向虚妄妖君道：

“你还想说什么吗？”

虚妄妖君那艳丽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过：

“可惜，不能合作，那就只有见生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