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笑道:“这不是我的意思,这应该是你给皇上的建议。
而且要快,如果别人反应了过来,你就无法占得先机了!”
钱指挥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,发现白榆指明的方向价值确实很大!
嘉靖皇帝是什么人,钱指挥也很清楚——好大喜功,极度虚荣,行事任性,还非常喜欢根据自己喜好更改礼乐制度。
向嘉靖皇帝奏请说,更换典礼上的凯歌,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!
特别是听杨尚书点评说,白榆拿出的这首凯歌非常出色,尤其像是给嘉靖皇帝量身定做的一般。
钱指挥深深的看了眼白榆,感慨说:“你果然是不甘于寂寞啊。”
白榆说:“我会尽力在大街小巷传播这首凯歌,让它在京师尽可能流行。
而你给帝君上书的时候,也不要忘了推荐我这首凯歌,给帝君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。”
钱指挥三思过后,还是说:“我会尽快面见缇帅,请求缇帅向上书!”
白榆似乎恨铁不成钢,“我已经给你铺好了路,指明了方向,你完全可以自行上奏,为什么还要通过缇帅?
这种上奏可以给皇帝提供巨大情绪价值,潜在好处不知还有多少。”
钱指挥认真的答道:“人人都知道我是缇帅亲信,因为这个身份,我也享受到了许多便利。
所以只要缇帅尚未抛弃我,我就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。”
白榆无奈的挥了挥手说:“你随意!我并不介意是谁上书议论凯歌之事!
哪怕不是你或者缇帅,而是另外一个人也无所谓!
只要能把话题带到皇帝面前,我就有机会成为受益者!”
钱指挥苦笑几声,这白榆真有点“虚空造牌”的感觉了。
明明与他没多大关系的献俘典礼,明明他已经被彻底边缘化了,结果却硬生生的被他造出一个议题。
这份本事,不服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