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救?”刘基疑问道。
“王爷功绩这么大,说剥夺就剥夺,你身为王爷唯一的儿子,你咽得下这口气?”酒鬼问道。
“你的想法太多了吧?你觉得我们现在,可以跟朝廷唱反调?”
刘基放下文案,站了起来。
“记不记得褚英书是怎么死的?”刘基问道。
“此一时非彼一时。”酒鬼说道。
“你重江湖情义,我能理解。我就把话说浅显一点,凉州之所以有今日,是因为凉州是大夏的凉州,父王是大夏的凉王。
倘若哪天凉州不是大夏的凉州,那么凉州也就不再是凉州了,明白吗?”
刘基问道。
酒鬼一愣,他真没想到有朝一日,刘基这小子能跟他说出这种略带高深莫测的话出来。
他确实极重情义。
在他的心目中,最重要的除了他女儿,就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刘洵。
刘洵立了几次大功,可突然被朝廷剥夺所有的功勋,酒鬼觉得不值得。
可刘基这话不得不让他深思。
凉州,加上辽州,实力不差,已有自立的资本。
然而,他们敢自立吗?
凉州的官僚体系,以吕泉山为主,而吕氏一直是忠于朝廷的存在。
想让吕氏拥立刘基,此时貌似绝无可能。
“前辈,以我的威望,根本就做不成你想做的事情。而且,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的。”
刘基走到窗边,把整理好的文案放在了木架上。
“这事本因我而起,不过我最近想明白了。就算我不杀孙田,也会有个李田赵田,死在我的手中。
然后父王还是会帮我出头,然后陛下震怒,降罪于凉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