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逊嘴角抽动了一下，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，最终还是回了个“收到”。

咚咚咚。

办公室的门被敲响。

约翰逊迅速锁上手机，随手丢进抽屉，整理了一下领带，沉声道：“进来。”

彼得推门而入，眼眶下一片青黑，手里捧着一份文件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气。

“将军，东方的最新动态。”彼得的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朱日河那边一切照旧，但我们的线人在成飞拍到了一些东西。”

约翰逊接过文件夹，只扫了一眼，眉头就皱了起来：“现在的线人水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，照片模糊得像上世纪的古董，居然敢为这个开价2万美元？”

他把照片丢在桌上，照片上，一架歼-20的尾喷口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。

“飞机专家怎么说？”

“分析过了。”彼得翻开报告，“阿克西认为，这应该是一款新型发动机的测试。但从尾焰的差异看，更像是成飞在测试单台发动机的极限性能，或者是在模拟单发失效的情况。结论是，例行测试。”

“例行测试……”约翰逊嗤笑一声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“他们也就这点花样了，搞个不对称推力测试，就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有了什么大突破？无聊的把戏。”

他将那张模糊的照片推到一边，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趣。

“朱日河那边给我盯紧了。”约翰逊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，“情报显示他们未来要计划在一年内，在那不长草的鬼地方开垦二十万亩农田。这非常不对劲！军事基地搞农业，他们想干什么？是缺粮食了，还是在搞什么战略伪装？这是我们该关注的重点。”

他觉得东大有东西隐瞒着他！

“明白。”彼得立刻点头，人没走，犹豫了一下，才开口道，“长官，我下个月准备结婚，想请几天婚假。”

约翰逊抬起头，打量着自己这个疲惫不堪的下属，眼神闪烁了几下，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：“当然可以！恭喜你，彼得。不过你也知道，最近部门离不开你，走之前，手头的工作要加班清一清。放心，我会给你评最好的绩效，发最厚的奖金。”

“谢谢长官！”彼得的脸上挤出一丝感激。

“好好干，等你第一个孩子出生，我很乐意当他的教父。”约翰逊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亲切。

彼得再次道谢后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
门关上的瞬间，约翰逊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他给三号女友发了个一会去找对方的消息。

随后，约翰逊拨打了一个电话：“sir，现在的情报人员太不专业了，一张照片居然要了10万美元啊！法克……保真，是的，绝对保真，内部消息……”

——

异世界。

监控画面中，那个女精灵俘虏静静地坐在角落，绿色的长发铺在地上，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。

苏明瑾手指无意识地在胳膊上敲击着，节奏不快，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。

“一天一夜了，她就吃了一根香蕉？”

“是的，苏总。”

负责看押的战士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，带着一丝无奈。

“大批量适合对方的食物摆进去后，她观察了五个小时才挑走了那根香蕉。我们为她准备的其他食物，她碰都没碰。”

“水呢？”

“喝了两杯。”

“死不了就行。”苏明瑾的语气很平淡，“生物学家说她这种生物头发能进行光合作用，就算五天不吃饭，也饿不死的。”

她顿了顿，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关心但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。

“她一直蜷缩着不行动，有拉粑粑了吗？”

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两秒，才传来一个尴尬的回应：“呃……报告苏总，还没有。”

苏明瑾盯着屏幕里那个蜷缩着，如同一尊雕塑的女精灵，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
一天一夜了，这个个连排泄都如此克制，她的心理防线非常坚固，也难对付得多。

“贡鹏飞的审讯，有进展吗？”

“暂时停滞。”战士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，“不过苏总，道长给的符纸确实是宝贝。我们做了测试，佩戴符纸后，就算直视女精灵，精神受到的冲击也微乎其微。女精灵都惊讶了呢！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这算是在一堆麻烦事里，难得的好消息。

苏明瑾不再看那个女精灵，转身离开了监控室。

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。

敌人的攻势暂停，给了基地宝贵的喘息之机。之前被迫停工的各大项目，如同解冻的机器，再次全速运转起来。

地热发电厂的建设工地上，热火朝天。

从现代世界运来的大型模块化构件，在工程机械的吊装下，正被精准地拼接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