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蓑衣人坐在荷塘边,身前是一支鱼竿,似乎在垂钓。
可他双手抚膝,并未触碰鱼竿,任由池中鱼儿摇杆晃动,他也并不出手。
冷不丁的,蓑衣人开口说话。
“你打哪儿来?”
“我……我吗?”
宋宴懵了,不过莫名的恍惚,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。
“我从淇州来……”
“你那珠子,从何处得来?”
珠子?!
宋宴心中警兆大起,难不成是在说两仪珠么?!
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一步,却发现,自己竟然在原地踏步!
他神色戒备地看着眼前的蓑衣人。
“这么紧张做什么……”
他仍旧坐在那里,头也没有回,只是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我又不会害你。”
“我要想害你,你早就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宋宴眉头一皱,心下稍安,但仍旧有些戒备。
两仪珠纹丝未动,也未注灵,不知对方究竟是如何发现的。
此人深不可测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,你那珠子,从何得来?”
“……”
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,宋宴下意识地就说了实话。
“从宗门的弃物之地捡到的。”
老翁有些疑惑:“嗯?这扣珠怎会去那种地方……”
他似乎完全不为这话的真实性考虑。
“宗主是谁?”
“陈临渊。”
“耳熟……罢了,无所谓。”
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:“这珠子在谁手里,我就让谁进宗。其他事,无关紧要。”
“……”
宋宴没听明白,此时的他一片恍惚,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。
“明日寅时,上乌山谷来。”
蓑衣人说罢,还没等宋宴发问,便大袖一挥。
顿感天旋地转。
猛然睁眼,发现自己还在坞枝坪草棚的几个蒲团上。
“……呼。”
他长舒一口气。
心情很是复杂。
托梦?
刚才这个梦很清晰,他闭上眼,仿佛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暖和的风和清淡的花香。
梦境啊……
在梦中,宋宴甚至完全没有去怀疑自己所处地方的真实性,全部的注意力,都在那蓑衣老者的身上。
他回忆着老者说过的话。
“这珠子在谁手里,就让谁进宗,进什么……”
从睡梦中抽离,宋宴恍惚的脑子逐渐清晰。
“剑宗!?”
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。
倘若说与两仪珠有关的宗门,那毫无疑问,就是剑宗了啊!
心中砰然,但随即,他又将心绪压下。
之前两仪珠中剑宗宗主留信里言明,倘若日后能有晋升金丹境界的机会,可以自行进入宗中秘地,正式成为宗中内门弟子,重铸剑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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