俘虏们七嘴八舌的回答。
有魏郡的,有清河的,也有钜鹿、安平、渤海等其他地方的。
“你是钜鹿的?”
张新看向一名钜鹿俘虏,笑道:“很巧嘛,我也是钜鹿人,你是哪个县的啊?”
“俺是广年县人。”
这名俘虏眼中有些惊喜,“君侯是钜鹿哪里人啊?”
“我是下曲阳的。”
张新脸上笑容不减。
“下曲阳?”
俘虏神色一惊,“当年皇甫公不是说地公将军是叛逆,将下曲阳给屠了么?”
“现在的下曲阳人,都是从冀州各县迁移过去的,君侯......”
地公将军。
好亲切的称呼。
这还是个太平道的亲近人。
“我就是地公将军的弟子,当年从那里逃了出来。”
张新大方承认。
事到如今,他已经无需避讳曾经的经历了。
俘虏脸上露出了‘原来如此’的表情。
“钜鹿的乡亲们,这几年日子过得如何?”张新又问。
“不太好。”
俘虏神色一黯,“自从大贤良师仙逝之后,黑山贼就开始劫掠乡里,后来不知怎地,黑山贼不来了,乡亲们也算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。”
“可没过两年,州牧说要讨什么董卓,就开始找我们加税。”
“讨完董卓也不安生,州牧还要打青州,又加税。”
“今年州牧又要和君侯打仗,再加......”
“这几年,年年都在加税,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。”
说着说着,这名俘虏哭了起来,“小人无奈,只能从军,混口饭吃。”
“你们钜鹿还算好的了。”
另一名俘虏叹了口气,“你看看我们清河,不仅加税,就连春耕时刚种下的麦苗,也被州牧的士卒铲了,说是什么不能资敌。”
“我一家兄弟五人,失了生计,只能投军了。”
“我们魏郡也一样。”
俘虏们纷纷叹息。
愁啊
“君侯。”
一名俘虏见张新平易近人,大起胆子来,说道:“俺家有亲戚去过青州,都说那边在君侯的治理下,百姓富足,安居乐业。”
“君侯既然是冀州人,不如回来做冀州牧吧!俺们愿意帮助君侯,赶走韩馥!”
“对!”
其余俘虏闻言纷纷附和。
“韩馥那个外地人,在冀州做了几年州牧,就知道找俺们加税,弄得俺们民不聊生。”
“还是君侯体恤俺们,不仅没有打骂,还给俺们吃饱。”
“俺们愿意追随君侯,赶走韩馥!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君侯既是我等乡人,可不能厚此薄彼啊......”
张新看着群情激奋的俘虏们,心中暗自感慨。
多么淳朴的百姓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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