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协看了没一会儿,就觉得眼睛十分酸痛。
“让翁。”
刘协叫来张让,“你帮朕看看,这件事当如何批示?”
“陛下。”
张让为难道:“奴婢不擅政务,不敢随意乱说。”
若论权力斗争,辅佐刘协制衡大臣,他是一等一的好手。
可涉及到具体政务,他一个伺候主子的宦官,还真不会。
“大将军这是要作甚!”
刘协十分烦躁,“朕才多大啊?他就让朕处理如此复杂的事务?”
说来也奇怪。
先前被董卓、李傕压制之时,刘协做梦都想夺回大权。
如今张新把政务送到他的脸上,他反而不想管了。
这些东西
烦死了!
哪有美人好玩儿?
刘协怔怔的望着这一箱竹简出神,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张新丢掉一部分公务,顿觉轻松许多,也是难得的早睡了一次。
房间内,张新挥舞小皮鞭,董白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房间外,典韦四处挥手。
半夜三点,张新从董白怀中抬起头来,精神奕奕。
“老典。”
张新用过洗面奶,穿好官服,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外。
“准备车驾,上朝。”
皇宫内,刘协突然惊醒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。
他今晚睡觉,做梦都是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竹简。
好可怕啊
“让翁,让翁。”
刘协大声呼唤。
张让闻声而来。
“陛下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
刘协看向张让。
“差不多该上朝了。”张让答道。
刘协想了想,道:“去,通知百官,今日辍朝。”
张让闻言顿时紧张起来。
“陛下可是身体不适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刘协讪讪道:“朕,朕只是暂时不想见到大将军......”
张让秒懂。
昨天张新送来的那一箱子公文,刘协一个都没批示下来。
他这是怕今天张新问起,不好回答。
“陛下不可如此。”
张让劝谏道:“昨日大将军向陛下禀告的那些事情,件件迫在眉睫,不能耽搁,陛下不可随意辍朝。”
“再者说了,陛下若是辍朝,大将军也是要进宫探望的。”
“到那时,大将军见陛下无故辍朝,陛下要如何解释?”
“这......好吧。”
刘协闻言,只能硬着头皮在张让的伺候下换好朝服,上朝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