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办公室，忘记我怎么说的了？”土肥原佯装生气。

“是，父亲…”浅野凌突然改口说：“是，将军阁下，卑职知道了，卑职一定会严格遵守命令，绝对不会胡来。”

见女儿这表情，土肥原说：“此次不仅能进一步的甄别陈国宾的忠心，甚至也能测试出他的实力，如果你不想影响他的前途，就不要瞎添乱。”

“您还在怀疑他？”浅野凌诧异说。

“因为他是华人，因为他昨天刚接触了海军，无论如何，我们都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。”土肥原冷声说。

浅野凌无法反驳，只能低头。

“对了，陈国宾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？”土肥原转移话题。

浅野凌想了一会，闷声说：“我们只是针对相关军官进行了初步的甄别，但仅凭档案根本看不出什么，而且此次情报泄露过于奇怪。”

“并且泄露的方式或许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。”

“有时候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，或许就没那么困难。”

这些话浅野凌不知道耗费多少费力，几乎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，从陈国宾嘴里得到一点点方向。

“他真是这么说的？”土肥原很意外。

因为陈国宾的想法，简直和他一样。

如此严重的泄密案，最终能牵扯到的实际就是那几个将军，总不能在没查清此事前，将它们都砍了。

“没错！”浅野凌重重点头：“他还说，泄密的或许不是军官，而是一个普通的勤杂兵。”

“勤杂兵？”土肥原来了兴趣，陈国宾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。

“是的。”浅野凌说：“陈桑说了，能接触到情报的，除了部队指挥官和参谋军官外，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普通又不起眼的勤杂兵。”

“这些士兵出身底层，完全可以凭借着职务之便前往指挥部偷看情报，但这需要极好的文化底蕴，一般的士兵连字都不认识，不能当作最终的参考方案。”

土肥原贤二越听越满意。

不得不说，陈国宾的一些想法总会和自己不谋而合，同时又充满了想象力。

见自家父亲露出笑容，浅野凌这才继续说：“所以他就建议，我们先进行军官的甄别，等着进一步的调查结果，然后再说其他。”

“吆西，吆西，吆西。”土肥原连道三声吆西：“凌酱，看到没，这才是你真正应该学习的对象，虽然只是一个华人，但其谍战思维却很成熟。”

“陈桑本来就很聪明，否则以前也不能从小巡捕变成厅长啊。”浅野凌嘟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