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方恒也是点点头，沉默下来了，他没有把位置让给别人的打算，哪怕他对这些甲板上的人比较同情，他也不打算让。

同情，不代表牺牲自己，要是连自己都牺牲了，那哪里有资格去同情别人？

“起航！”

就在这时，一道喝声突然从穿首方向传出，下一刻，轰咔咔的声音再次响起，随着这声音的出现，立刻之间，这巨大的玄空船开始向着那空间通道内前行了。

噼里啪啦…砰砰砰……

一连串的怪异声响随着玄空船的前行开始传出，方恒等几个坐在座位上的人没什么感觉，只是站在甲板上的人，却都是彼此开始飞快的闪烁起来了，他们正在避免和这些能量的接触，他们都知道，空间摩擦所产生的能量，往往都是极为难缠的，就算不强，只是其中蕴含的空间乱流气息，却能扰乱正常的能量运行，甲板上的高手自然是不愿意接触。

当然，不愿意接触，不代表就能否定接触，接触，还是存在的，毕竟强弱有别，有人躲闪得快，有人躲闪的慢。

噗噗！

刚刚前行了有半个时辰，两道吐血声就开始响起了，只见两个神武中阶的存在不小心被一道空间通道中的雷霆之力击中，这当场就让这两个神武中阶的存在喷出了鲜血，气息开始混乱起来。

气息一混乱，动作就更慢，那些在船上乱串的能量自然有更多的攻击到了他们的身上，仅仅是五个呼吸之后，轰轰两声就直接传出。

这两个神武中阶的存在，身体直接爆炸了，彻底死无全尸！

看到这一幕，船上的人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，很明显，这个镜像，他们很多人已经见识过了，见怪不怪，反倒是方恒和林清苑的眼神有了些变化。

“赶路都要死人，而且死人，都还没人关心。”

林清苑这时候道，“虽然武道世界非常残酷，但是残酷到了这种对死人都见怪不怪的程度，这也太让人心寒。”

“这应该就是魔道和正道这些年来相处的越来越融洽的原因吧。”方恒也是点头传音，“以前的正道，是真的正道，互相帮助，爱护生命，现在的正道，却已经越来越无情，魔道，本来就是灭情的代表，无情和灭情，这殊途同归，自然，魔和正，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了。”

“这真的很让人不舒服。”

林清苑喃喃传音。

“进化，会让人恐惧。”方恒传音道，“但不能否认，进化，是一种好事。”

“没有人性，我不觉得是好事。”

林清苑道，“我反而认为这是退化。”

“呵呵，或许，这是一种退化吧，不过，不管是进化还是退化，这都是变化，变化，总是会带来恐惧的。”方恒道，“我对这个也很不舒服，但是不舒服没什么用，改变不了大趋势，我们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增强自己，等自己强到了极点，能够改变一切的时候，那我们，再来改变一切。”

“嗯。”

林清苑听到这话，也是点了点头，不再多说了，她非常清楚方恒话语里的意思。

力量，是一切规则的本源。

掌握力量，就是掌握规则，没有力量，什么都不是，理想，愿望，必须都要靠力量来执行。

既然这样，那多说无益，她只能努力的修炼，努力的跟上方恒的脚步。

见到林清苑沉默了，这时候的方恒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开始闭目休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