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穿的是一件银灰色丝质睡衣,衬得他的肤质偏白,可能发烧的缘故,白中还透着一点淡淡的绯色,晋远脸颊微烫地挪移开视线,不太敢看。
医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,将热毛巾塞他手里:“你给他擦擦身体,小心别扯到输液管。”
“好。”晋远应了一声,余音都有些发颤。
他拿着热毛巾,小心翼翼地替江鹤把他身上各处擦拭了一遍,原本就有些泛红的皮肤,被热毛巾一激,红得更加明显了。
晋远目光沉了沉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用热毛巾擦过一遍后,江鹤果然没那么难受了。医生没发现其他不良情况,站起来身来:“待会他要还不舒服,你就继续帮他擦身体。”
说完他又看见晋远那张过分紧张的俊脸,开了句玩笑:“或者,你可以选择抱着他,这样可以让他感觉舒服点。”
抱?
晋远眼睑稍垂,盯着江鹤身上刚擦拭过还没有褪去的潮红,若有所思。
最终晋远也没有选择去抱江鹤,给他把衣服扣子重新扣好,盖好被子,从到到脚捂得严严实实。
第二瓶点滴下去,江鹤的体温迅速降回正常,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,处于正常休息的状态中了。
晋远将江鹤血管里的针头拔.出来,用棉花按着,直到手背上的血管不再出血后,找了一个创可贴给他贴上。
他坐在床前,伸手拨了拨江鹤额前的碎发,看着他那张平时温润儒雅的脸上贴着一张白色退烧贴,安安静静地睡着,弯下唇:“生病了,怎么看上去这么软?”
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气势。
好想捏捏他。
“嗯?”
可能是晋远凑得有些近的缘故,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江鹤察觉到有人的靠近,朦朦胧胧地抬起还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。
晋远怕惊醒他,悄无声息地收回手,不敢再有任何动作。
他不动,床上的人倒是动了。
江鹤从被子里抬起一只手来,温热的指尖碰了碰晋远戴着耳钉的耳廓,意识不太清醒地唤了一声:“媛媛?”
生病了都还想着他。
晋远深黑色的眼眸瞬间弯了下去,像两道盛满星空的银河:“嗯。”
话音一落,还没等晋远反应过来,他的头就被江鹤勾了下去,猝不及防之下,一个干涩而又灼热的吻覆上了他的唇,烫得他那雪白的耳垂,都在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