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观月拿起那只稍宽的指环,握着他的无名指戴了上去。越闻天会意,同样拿起另一只指环为她戴上。
“在我的家乡,两人交换指环戴在无名指上是有特别意义的。”
“什么意义?”
越闻天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,而后轻轻摸了下她的鬓发,目光沉而又沉,轻而又轻。
秦观月一笑,“下次告诉你。”
苏黎到底还是被送走了,临走时越闻天并没有出面,是程惊鱼送的人,对此苏黎又是一顿骂骂咧咧,倒是没再提秦观月。
而越闻天也搬去了军营,因为京城终于传来消息——宁昭醒了。
宁昭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接西河郡王三子入京,同时命兵部户部筹集军备粮草,无疑是打算与雍州开战。
而另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,帝师秦观月勾结反贼、犯上作乱,撤其帝师衔,命各郡府全力抓捕。
此消息一出,岑舞所率之烈焰军与射余援兵也在成功汇合,暗中向琅琊城西面进发,欲与豫州军一道将白翼军和琅琊城包夹其中。
萧声接连送来三封密信,第一封关于京中动向,其中提及红长老已秘密入京,但却找不到宫越,眼下就住在皇宫中。
第二封关于雍州军,岑舞所率之烈焰军与射余援兵也在成功汇合,暗中向琅琊城西面进发,看样子是打算和豫州军一道将白翼军和琅琊城包夹其中。
而第三封则是关于怡城,说是发现有人暗中窥探怡城,很有可能是朝廷势力得到越闻天在怡城一事,打算采取措施,让秦观月多加小心。
“豫州军与白翼军对峙近一月,早已有人不满,再拖延下去,粮草就会有危机,雍州那边怕是等不了了。”
秦观月意识到事情还是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,想了片刻便做了决定,将一封装着密信的竹筒交给了易元州。
“想办法交给宫越。”
信送出后两日里豫州军营传来另一个消息,越闻天遇刺受伤。
程惊鱼亲自带人来请的曲鸣非,嘴上对她说着轻伤,神色却十分不好,秦观月心中不安,想到了宫越手下的暗桩杀手,提出要一起去军营看看才放心。
程惊鱼自然不答应,但耐不住秦观月根本不听他的,只好找了辆马车将她一起带去了军营。
军营离怡城有五十多里,到达时曲鸣非已经被颠吐了两回。
程惊鱼伸手去扶秦观月,“明月姑娘身体如何?不如先休息一会?”
“不必了。”
秦观月搭着他的手走下马车,入目便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宽大营帐,往来穿梭的都是身穿冬日加厚的黑铁甲、腰佩长刀的士兵,个个井然有序,纵是对她再好奇,也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越闻天的营帐在正中间,也是最大的那个,还没进去就隔着厚厚的帘子听到了嘈杂的吵闹声,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。
“这帮狗玩意,又他妈吵吵起来了!”
程惊鱼“啧”了声,掀开帘子就骂,“都别吵了!神医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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