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留给师父的。”
宫越轻笑着打算了她的话,“为师最了解观月,总是心软。”
秦观月却没有被他转移话题,定定望着他,问道:“所以你用了吗?”
宫越微低头笑望着她,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,缓缓道,“那药已经对师父没用了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秦观月并不意外,她早就问过曲鸣非,服下掌中莲后五年内是最佳解毒时间,若非她几次漏服坤舆丹,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。然而对宫越来说早已来不及,但她还是抱了一丝希望。
“宁昭知道吗?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宫越懒洋洋地回了句,目光投向远处天际,“他什么都知道,他只是不信罢了。”
“他总以为来得及,但很多事在错过最好的时机后,就再也来不及了。”他无奈而宠溺地笑了声,“他一直都是这样。相比之下,我和他真不像同胞兄弟。”
“怨吗?”
“怨谁?命运还是宁昭?”他漫不经心地呼出一口白雾,“怨是无用的,既然如此,何必去怨,劳心伤神。到底不过几十年光阴,转身即逝,待到下一世又是另一番景象,谁也不认得谁。”
“来世虚渺,我只争今生。”秦观月半垂眼帘,指间摩挲着袖中坚硬的物件,指节泛白。
他二人聪慧,又是一脉相承的师徒,宫越瞬间便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几分决绝来,他回头看去,那双狭长的眸子像蒙了层白雾般。
“看来小二还是小四他们找到你了。”他毫不意外,反而带着些兴味,“为师说过要好好保护你,不让那些旧事再纠缠你,自然要做一些事。”
“不过一具八分相似的尸体罢了,你猜他能不能认出那不是你?”
皇宫,寄云殿内。
岑舞看着屋内血腥狰狞的一幕忍不住破口大骂,直将身后的雷豫惊得一个激灵,待他看清屋内景象也差点没缓过气来。
“少主!”雷豫连忙上前要为越闻天止血,“您这是……人死不能复生,您可别上了别人的当!”
西丝脸色发白,虚弱地骂了句,“你指桑骂槐地说谁骗子呢?”
雷豫还未说话,岑舞便已对这射余毒女生了杀心,双手按住腰间佩刀。
“谁让你们进来的?”越闻天冷声道,“出去!”
雷豫顿在那里,焦急而为难。
岑舞攥紧拳头,看着越闻天惨白的脸道:“少主有命,我等不敢不从,就算少主让我们去死我们也不敢多言一句,但希望少主不要忘记,少主身后还有雍州几十万人的性命!”
越闻天没说话,又像是没力气说话了,沉吟良久才缓缓道:“秦观月没死——”
岑舞忍无可忍:“少主!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越闻天蹙眉开口,“这具尸体是假冒的,她没死,所以我也不会死,听明白了吗?”
闯进来的二人都是一怔,雷豫径直问出了口: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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