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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6章 祭天告祖(2 / 3)

岑舞不想打弯弯,直言道:“少主要如何安置秦观月?”

越闻天垂眸静默片刻,“她志在山水,没人能安置她。”

“若她愿意回来呢?”岑舞眉头微蹙,“届时少主要给她什么身份?朝堂?还是后宫?”

越闻天认真道,“朝堂也好,后宫也罢,只要她愿意。”

岑舞心中的担忧终于得到验证,“秦观月手握军队,城府谋略俱全,稍有野心,越氏便是灭顶之灾,襄未女帝便是例子。再退一步,就算她无野心,你二人年少情热,生死相许,若他日离心、相看两相厌,以你二人的身份又该如此自处?令越氏和大羲子民如何自处?这些你都想过吗?”

“想过,都想过,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可能,却仍想要那个最好的可能。”越闻天迎着她的目光,目光纯澈坚定一如当年,“秦观月之于我,便如你之于兄长。”

骤然听到越闻渊岑舞心头还是猛地一缩,隐隐作痛。当年自己顾忌身份尊卑,从未说过一个喜欢,越闻渊却也敢舍命拒了赐婚,跪在王爷王妃面前说非她不娶,一如此刻执着的越闻天。

十多年前的三公子,不过七八岁,纯善无忧,却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一棵属于他的树木浇上十年的水,只因为想看它只为自己开出的花。

门外传来内监的催促声,岑舞望着他深深叹了口气,似是放弃了般,“帝位高不胜寒,我知道走到今日这一步非你所愿,是老王爷和雍州裹挟着你,可往后的路你只能一个人走,那未免太过残忍。”

她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已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少年,心口微涩,“若连你这一个私心都无法满足,这皇帝未免当得太过憋屈。”

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,“且不说往后的事,眼下人还不一定留下,你有把握吗?”

越闻天弯了弯嘴角,目光投向床上的那件纯白厚披风,“她心里最舍不得我,我若受委屈,她必定要将那给我委屈之人连根拔起。”

岑舞脸都皱在了一起,满脸疑惑,“哈?”

她没能疑惑多久,祭天告祖大典很快如他们所料的那般发生了意外——儒生们围了城郊祭天台,文远舟以死血谏。

混乱生起之时越闻天刚登上祭台,台下站满了雍州部将,一群儒生从围观的人群之外汹涌而出,而后文远舟手举血书高诵纲常,再陈越氏谋逆之罪和戕害钟玉之罪,最后准备一头撞上祭台时,韩征威默不作声地上前将人拎上了祭台。

文远舟一把年纪,被拎得头晕眼花,再回神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跟前一脸冷漠的越氏新帝,定了定神刚要开骂,一旁有人搬来了一把软椅,把他按在了椅子上。

文远舟懵了一下,愤慨的情绪也断了下。越闻天也趁着这个空当为自己解释了句,“钟祭酒并非越氏所杀。”

文远舟本该破口大骂,但这新帝方才一通操作把他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,便皱眉道,“那谋逆一事呢?”

越闻天点点头,“这个是真的。”

文远舟:“……”

文远舟立刻站起身,指着他鼻子开骂,“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乱臣贼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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