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闻天语气淡淡,目光却坚毅如石,“父王兄长们若有怪罪,来日九泉之下我亲自向他们谢罪。”
“至于母妃。”他顿了顿,平静道,“她若不愿接受,我亦不强求,但我会等到她接受我们的那天。”
“只一件事——”他灼灼目光落在秦观月的眼中,像是藏着火焰的深海,“你不可以再离开我。”
秦观月怔怔望着他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低头看向他二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,和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青铜指环,问道,“还记得吗?我曾告诉你,在我家乡两人交换指环相互戴上是有特殊意义。”
“意为——”她紧扣住他稍显宽大的手掌举到二人眼前,一字一顿道,“永结同心,生死相随。”
手上力道一紧,整个人被拉到温热宽厚的怀里紧紧抱住,颈间沉重湿热的呼吸略显急促,耳畔响起男人似恳求似喟叹的低喃,声声呼喊着她的名字。
寄云殿外,雷豫和程惊鱼四目相对,大眼瞪小眼。
“我知道少主已经醒了。”
“是醒了,但秦姑娘也在里面。”
“……”程惊鱼眼里露出一丝挣扎与沉重,“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她也在里面。”
雷豫沉默了,而后有些怜悯地望着他道,“你也知道,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,我们都太忙了……”
程惊鱼面露悲愤:“忙到你们全程没人告诉我一句明月就是秦观月?!”
雷豫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程惊鱼心里还崩溃着,那天他在祭天大典看到死去的明月姑娘突然出现,还披着一身白衣,他被震惊到以为遇到诈尸差点大喊一声“护驾”,结果被岑统领一巴掌捂住了嘴。
直到大典结束,他才被告知了少主与帝师秦观月那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,其渊源之深、纠葛之乱,远超他在雍州看过的那本《宁为越碎之冷宫往事》。
他再次看向屋内方向,被雷豫往外赶,“你要是没正事就去礼部帮忙去,半个月后少主登基,你也贡献一份力。”
“我当然有正事。”程惊鱼道,“王妃已经从雍州过来了,正在灵玉轩歇脚,一路听说了不少事,听那意思是想尽快见少主一面。”
雷豫迟疑片刻,“你先去将老夫人安抚下来,我去禀报少主。”
“好。”程惊鱼点了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我听说文三悲伤过度……死了?”
雷豫点头,“对。”
程惊鱼高高扬起眉头,一脸“你傻还是我傻”的表情,而后飞快扫了眼内殿方向,“……那位秦姑娘做的?”
此事少主做得隐秘,雷豫不打算多宣扬,反问道,“你瞎猜什么呢?不说了是自己死的吗?”
“不是我说我,现在外面都这么说。”程惊鱼顿了顿,脸色认真,“他二人在大典上针锋相对的情景大家有目共睹,没过几天文三就死了,那些前朝旧臣也都被放出来了,他们都觉得是秦观月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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